“大嫂,给。”铮看到常思低着头,好似有眼泪滴落到汤里,连忙给从下人手里接过毛巾递给常思,常思接了也不抬头。
“常思,这是又怎么了?”月晕放下碗筷担心的看着常思,轻轻的抬起常思的脸,也接了块帕子给常思擦着脸。
“我,”常思一脸委屈的抬起头,“今天过去,等我阿爹半日,刚刚阿爹才回来。
藤想要我去找阿爹说在矿区谋个差事,我阿爹只说累了,他等了半天,我阿爹也没见他。回来的路上他就这样了。”常思用毛巾遮挡住脸面。
“他就是活腻了。”大家都在安慰常思的时候,没想到北望进来了。
他本是看到几个人在安心吃饭,也没有看到碍眼的藤在,特意没让下人通传,免得他们又一番行礼,结果自己耳力也是过于好了,就听到常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这是还想巴结你阿爹,让他去见离人大王给他许个一官半职么?”北望的盔甲已经卸下了穿着还是里面的软甲,少不得坐下之后也让下人都取了才能吃饭。
月晕也过去帮忙,又柔声劝道:“难得一家人吃饭,你就不要火气那么大了。”
“刚刚和常思成亲的时候,他就让我带着他去觐见离人大王,我对于他厌感未消,还对他多加训斥,让他先反省几年,多读点书,以后就和寻常人家一样去考学。
考中了就有官做,考不中,我倒是给他分几片薄田,让他自己独自过活去。男孩子就应该养家,天天什么都不会只想当官成何体统。
他怕是觉得我这走不通,跑去找常思的阿爹去了。我现在就去打断他的腿,让他老老实实的死了这条心,为人不正还想为官。”说着北望就要冲到小院里面去揍藤。
常思和月晕急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教导他也不在一时的,需得慢慢教导,你这样去打他,怎么行的,一则是他大了,当着弟弟妹妹的面他以后怎么处,二则他怕是要怨怼常思啊。”月晕苦口婆心的劝道。
常思更是站在一旁垂泪说:“若是我阿爹能给他许个一官半职,他高兴了大家和和睦睦也好啊。”
“拿好,等会阿爹就要拍桌子了!”霓裳往铮的碗里多夹了些菜,然后把自己和铮的碗都端上。
“胡扯,你们就这样惯着他,长此以往再这样下去,他必定是要杀父弑君的。”啪,果然北望一掌打在桌上,桌上的碗碟都被震起来,汤水乱溅。
后面的下人哗的跪了一大片,铮木然的接过碗,看着这个场面怎么和自己记得以前的家里气氛并不一样啊。
“现在,吃顿饱饭不容易的,等会就赶我们了。”霓裳一边悄悄说,一边往又往自己兜里塞了几块点心。
“铮儿,你带着霓裳先下去吧。”果然月晕就过来让铮带走霓裳,霓裳两手拍了拍抖掉糕屑拉着铮就走。
铮就这样被霓裳拉着回到她的院子里面,“今天铮就睡这里。”霓裳只是对下人吩咐一句就把下人都赶了出去。
“他们会把你的睡觉东西都挪这里来的,来吧,我们两个把这个吃完。”霓裳给自己和铮各倒了一杯茶水,就从兜里掏出两个压扁的糕点。
“他们这是怎么了?”铮接过糕点也开始吃起来,这一顿饭怎么就吃成这样了。
“嗯,反正三天两头就来这么一出。藤想去做官,不要天天关家里读书对着常思。阿爹不愿意给他安排,也不带他去见离人大王,他就去找常思的阿爹了别,不要脸。”霓裳撇撇嘴。
“当官?”铮有些迷。
“对啊,唉,西地里面离人大王之下,就是阿爹和常思的阿爹,还有早春和小老虎的阿娘这四人主事,再往下才是其他的官员。
我们阿爹管着西地的保卫军队,常思的阿爹管着矿区,小老虎的阿娘管着内政,早春的阿娘管西地的民生。”
霓裳一边嚼完糕点一边喝着了一口水:“要是藤去做官了,他就可以搬出去,自己建立府邸了。”
“那不也挺好么,那就是分家了是不是。是不是娘亲不舍得?”铮帮着霓裳擦擦嘴。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花常思嫂子的嫁妆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阿爹管了?是不是还可以找几个小妾了。”霓裳反问铮
“这,”铮一时语塞
“现在常思姐姐的嫁妆都在娘亲手上,那是几个矿区,有离人大王赏赐给战牛世家的,也有常思阿爹给常思当陪嫁的。
娘亲虽是护着藤,但是也不糊涂,这些矿区的进账全部都在常思的库里,需得常思和娘亲同意才能支的动,藤一个矿渣都摸不着,若是分府了,娘亲还跟过去管钱不成?
而且藤日常花销都是家里公账的钱,和你我一样有份利的,衣服首饰糕点茶水一应事物都是有定量提供的,请人教学那些开销,那也是另外一份公账支的。
那你说哪里还会花钱。不过都是平时打赏和大家互相买些小玩意和约着出去玩的时候花的。
不光常思嫁妆钱藤一分钱也拿不到,不过藤份利都特别少,哈哈哈。阿爹说他大门都不许出,家里管吃住穿衣找先生,他要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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