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脸上惊疑不定,当即下令将陈玉存带回京兆府再说。
众人一进长安城,迎面却走来一队人,这些人个个劲装华服,虽然是仆役却自有一番威严,很快这些人身后走出一人,林英认得,竟然是工部侍郎任翰池。
林英一见这阵容就知道来者不善,当即上前道:“任大人,这是有何贵干?”
任翰池指着陈玉存笑道:“实话不瞒林捕头,陈老板和本官有些交情,本官听说他犯了事,特意过来询问情况。”
林英心中冷笑,消息倒是蛮灵通的,看来这陈玉存背后的靠山就是这任翰池了。
林英当即客套道:“陈玉存涉嫌杀害我京兆府捕快秦远,本捕头正打算带他回京兆府审问。”
任翰池却说道:“既然这涉及到一宗命案,不知林捕头可否让在下在一旁旁听?”
林英心中清楚,这任翰池所谓的旁听,无非就是帮陈玉存撑腰而已,但是论官职,这工部侍郎可是比他大,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林英的家世根本不需要怕他,但是作为京兆府捕头的身份,却不好拒绝,当即只得答应下来。
众人回到京兆府,分别落座之后,林英便马上开始审理陈玉存。
林英上来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陈玉存,昨晚你是不是去潇湘园听戏去了?”
陈玉存连忙点了点:“梅姑娘的戏我可是每天都会去捧场的。”他口中的梅姑娘显然就是潇湘园里的寒梅,潇湘说他是寒梅的脑残粉,果然如此。
“然后你就在潇湘园里杀了秦远?”林英继续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秦大人死了!”陈玉存一脸震惊的模样,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表演的明显有点用力过度,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林英也不拆穿他,接着问道:“那晚你在潇湘园看戏的时候,也就是酉时初,酉时末,你有没有接近秦远?”
陈玉存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大人冤枉啊,那晚我去看戏,寒梅姑娘表演完,没等散场,我就走了,而且全场我都一直坐在那里看戏,根本没有离开过,也没有接近过秦大人,旁边的永安当的景老板可以为我作证,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杀人?”
铁无私讥笑道:“现在关在京兆府大牢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喊自己冤枉的。”
任翰池这时却指着旁边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道:“这位就是永安当的景老板,我们刚巧碰到,正好可以为何老板作证。”
林英心中又是冷笑,这任翰池果然是个老狐狸,什么叫刚好碰到,明明是有备而来。
那景老板马上毕恭毕敬道:“对,小的可以作证,那晚看戏的时候,寒梅姑娘表演完,陈老板就起身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任翰池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么看来这应该是场误会。”
铁无私不服气道:“谁知道这姓景的是不是和这姓陈的串通好的。”
任翰池脸色顿时冷了下去:“怎么,本官找来的人,你们也不信?那么你们说何老板有罪,你们可有证据?”京兆府众人沉默不语,显然现在还没有。
铁无私仍旧嘟囔道:“把他关起来,证据慢慢找总会找到的,或者对这姓何的大刑伺候一番,他总会招的。”
任翰池冷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道:“本官最近听说你们京兆府屡破奇案,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虽然陈老板有嫌疑,但是你们却没有证据,既然如此,那陈老板我就带走了,如果你们有什么证据,再来抓他也不迟吧。”
陈玉存笑呵呵道:“各位大人,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我可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说着跟着任翰池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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