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没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孔若就早早地醒了,她只是中毒,毒素清完就没有大碍了,所以昨晚吃了纪渊煮的刀削面之后,又在纪渊的伺候下睡着,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孙宁看到纪渊,不禁微微一呆,惊声问道:“纪哥哥,你的脸……”
“没事,昨晚不小心撞门上去了。”
孙宁见孔若在旁边偷偷地吃笑,便没有多问,只是拿出一瓶跌打药,让纪渊自己抹一抹。
三人吃完早餐,径直去了京兆府,林英见到纪渊也是微微一呆:“你的脸……”
纪渊只得再次面无表情道:“让门给撞了。”
林英也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这借口不错。”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寒梅也终于醒了,虽然她受伤颇重,但是基本上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当她看到孔若不但没有事,反而气色红润,和纪渊等人言笑晏晏,先是一脸艳慕,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怨毒。
她从纪渊他们进来,便一直沉默着,静静地听着纪渊把整个案子的作案手法,重新讲了一遍。
原本她打算把所有责任都推给陈玉存,然后假装自己也是受害人,是受陈玉存胁迫的,可是纪渊的这一席话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半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开口道:“难怪潇湘这么崇拜你,难怪陈玉存这么惧怕你,纪渊,你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我本来以为我的手法天衣无缝,可是没想到在你面前却是漏洞百出。”
纪渊义正言辞道:“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孔若终于忍不住,厉声质问道:“寒梅,潇湘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杀了她?”
寒梅盯着孔若,半晌才转过头去,看着门外略微刺眼的阳光,似乎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之中,只听她娓娓道来:“我小的时候,家境贫寒,父母早亡,要不是潇湘园的老板薛乐薛大哥收留了我,我可能早就饿死了。所以,后来我便努力得学习武功和戏法,即使我练功练得满身伤痕,我都心甘情愿,只要薛大哥一脸欣慰地看着我,我就不觉得苦。”
众人一听心中马上明白过来,这寒梅竟然对潇湘园的老板薛乐有情。
寒梅继续说道:“果然老天没有瞎眼,看到了我的努力,而我的表演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尤其是薛大哥,他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温柔。那个时候,虽然表演很辛苦,但是我却很快乐,因为只要我一出场,台下的观众就一片叫好声,就能为薛大哥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而薛大哥也对我关爱有加,经常给我买衣服首饰,甚至让我拥有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这份殊荣是其他人都无可比拟的。”
众人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寒梅的杀人动机了。
果然寒梅接着说道:“原本我以为我和薛大哥就这样幸福下去,谁知道这潇湘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突然就火了,而且更加可笑的是,她什么都不会,而且又很笨,仗着会说一些小故事,就无缘无故地火了。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原先观众给我的那份喜爱,还有薛大哥给我的那份殊荣,渐渐地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寒梅突然冷笑一声道:“我当年爬到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牺牲了多少东西,她潇湘凭什么一无是处,却能轻而易举地爬到和我平起平坐的份上,分享我曾经那份荣耀,这让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而且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薛大哥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温柔,对她越来越好,甚至把我们梨园的名字改成了她的名字,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于是我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她去死好了。”
众人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这显然就是一个狗血的因妒生恨的桥段,或者是更加狗血的三角恋爱的桥段。
谁知这时纪渊却嘿嘿笑道:“寒梅,你不愧是个玩幻术的,不但杀人手法用了障眼法,就连杀人动机,你都使用障眼法,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说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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