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有诚意的话,焉能如此羞辱我们秦王殿下?”
“算起来,也不枉你们被打将出去了。”
凌长史说的这个话,契丹、奚、霫等部族使者可绝对不能承认,否则的话那就更不好说了。
契丹使者一拍大腿,转过来对着秦王殿下裴璟,一副掏心窝子的样子说道:“秦王殿下,我们这些人冤枉啊!”
“我们契丹、奚、霫等部族对您还是恭敬有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羞辱你呢!”
那裴璟冷笑的一声,却没有说话,只傲娇的把头拧到了别处。
这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看到裴璟的这幅做派,心里就更加的慌张了。
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又连忙把头扭过来看,向凌敬祈求他给解释解释。
这当然没有问题。
这凌敬跑出来,就是要跟裴璟唱双簧的。
只见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我们秦王殿下放诸四海,那都是威名赫赫的,谁人见了我们秦王殿下,不得恭恭敬敬的?”
“哪怕就是我们如今大隋朝的皇帝,也不敢对我们秦王殿下有什么苛求的。”
“可是你们来到这里,张嘴就要我们秦王殿下派兵支援你们,却是什么好处都没有。”
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听到这个话,张开嘴巴又想争辩。
可没等他们开口,凌敬已经抢先说道:“哦……无非就是出点粮草。”
“可是这粮草,我们帮你们打仗的时候,不还是给吃完了吗?”
“到头来,我们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什么也没有拿回来。”
“这让我们殿下,如何跟士兵们交代,你们又把我们的秦王殿下放在了何地?”
“这难道不是对我们秦王殿下的羞辱吗?”
契丹、奚、霫等部族几个使者,听到凌长史这个话,心里方才了然。
原来是裴璟,对他们的贡献不满意。
可是现在他们的情况,也确实很紧急。
契丹、奚、霫等部族几个使者一看到这种情况,就打算再加码了。
可又是等他们还没说话,那边的凌敬又抬手止住了他们的话头,说道:“你们先别说,我还有一些话要说,等我先说完,你们再说。”
契丹、奚、霫等部族使者:“……………”
那几个使者,这个时候,心里已经彻底的明白了。
面前的这个凌敬,就是裴璟推出来说心里话的。
有一些裴璟不方便说的话,都会通过面前这个凌敬说出来。
也就是说,凌敬的话,其实就是裴璟的心思。
契丹、奚、霫等部族都感觉到有些无可奈何,又只能够都恭恭敬敬的听着。
他们也想看一看,这凌敬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敬在这堂内来回踱了两步,又还慢悠悠地说道:“当然,这个事情还不止这样。”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的殿下乃是一个真正的君子,有着高尚的品德,仁慈而庄重。”
“我们殿下只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于别人的地盘,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可是如今,你们却让我们派出军队,协同防守你们契丹、奚、霫等部族。”
“那不是为难我们秦王殿下吗?”
“如果全天下的人知道,我们殿下坐下来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竟然派兵参与到你们的战争之中,还以为我们对你们的地盘有什么兴趣呢!”
“这样一来,不是平白破坏了我们殿下的名声吗?”
契丹、奚、霫等部族几个使者一听这个话,显然有些嗤之以鼻。
连裴璟这样的货色,都敢称为谦谦君子了。
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也是大好的良民吗?
难道他的良心就不会痛的吗?
他敢自称谦谦君子,仁慈而庄重的时候,难道他就不问一下,高句丽那些累累的白骨,到底是答不答应吗?
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如果要说出来的话,那就是赤裸裸的打秦王殿下裴璟的脸了。
他们也明白了,这就是秦王殿下裴璟将要提出的条件。
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现在就像是一个刚认识的心上的人的小娘,正在约情郎出来见面一样。
既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他们只好又看着凌敬,有些犹豫地问道:“那既然如此,不知该如何才好?”
“还请凌长史赐教。”
凌敬暗暗地笑了笑,心里明白,这几个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那是上钩了。
他仍是一副你们不懂事的表情,看着几个使者说道:“我的话都已经说到这里,难道你们这还不明白吗?”
“我们秦王殿下既然是君子,那就不会贪图别人的地方。”
“可你们想要我们派兵帮助你们,就要让你们,变成我们的自己人才是啊!”
契丹、奚、霫等部族几个使者,听到这个话之后,当场脸色大变。
凌敬的这个话,让他们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莫非这秦王殿下裴璟,也有吞并他们的打算吗?
契丹、奚、霫等部族使者的脸上,那是一阵又一阵的恐慌。
他们突然想到。如果裴璟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肯定是难以抵抗的。
因为东突厥始毕可汗,根本就不可能拒绝秦王殿下裴璟,跟他合兵一处,共同进攻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建议。
否则的话,裴璟一旦站到了东突厥始毕可汗对面的阵营去,对于东突厥始毕可汗来说,那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都快要哭出来了。
那岂不是前有狼后有虎。
真是天要亡他们啊!
每个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都只感觉到如同天塌地陷。
他们可怜巴巴的看着裴璟。就希望秦王殿下裴璟的嘴巴里,能蹦出半个不字。
可是,秦王殿下裴璟还是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契丹使者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看着凌敬,勉强地说道:“凌长史说笑了。”
“秦王殿下麾下地盘广阔,皆是富饶肥沃之地,又怎么看得上我们关外这点贫瘠的土地。”
“凌长史,你肯定是在说笑了。”
那知道凌敬摇了摇头,说道:“说笑吗?”
“那也并非如此。”
契丹、奚、霫等部族的使者,脸上皆是一阵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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