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一动不动,等待着镜头下红白飞溅的画面。
血液和脑浆四溅。詹姆斯却目瞪口呆,在他视野中,迈克突然一偏脑袋,躲过直奔后脑勺的子弹,子弹命中了抱着小孩的年轻母亲的额头。
巧合?
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突然,他看到迈克扭头,隔着几百米四目相对。
“不是巧合。”詹姆斯感觉心脏被一股恐惧拽住
赶紧走,不走会死……这是詹姆斯新的预感。下一刻,他连狙击枪都顾不得收拾,直接从预订的撤退路线匆匆离开。
“可惜。”迈克惋惜。感知到了枪手的位置,可是缺乏超远距离攻击手段。想干掉枪手,只能亲自或用分身追上去,不值得。
迈克用见闻色霸气记下了杀手的气息,期待未来的不期而遇。
对,就是这么记仇。
不行吗?
别人都朝你的脑袋开枪了,记仇一下有毛病吗?难道因为没死,就该宽宏大量?
反正迈克觉得有仇必报,报过之后再谈原谅和宽容。
在迈克回头看杀手的瞬间,死掉的年轻母亲怀里的孩子抬头,棒球帽子下是张成年人的面孔——他根本不是什么小孩,而是一个侏儒。
那么……所谓“年轻母亲”,自然也是假的。
对于搭档的死,侏儒没有太多的愤怒。他是杀手,本来就是为了钱杀死同类的存在,对他来说,搭档死了再找一个就行,而且不难。人们对小孩总是缺乏警惕性,侏儒的缺陷,在杀手行当反而成了一种优势。
他嘴里咬着吹箭,箭上涂着箭毒木的汁液,见血封喉。
咻!
侏儒吹出毒箭。
然而迈克头也不回,刀身一拍,飞出箭管的毒箭掉了个头,以更快的速度原路飞回,通过箭管扎进侏儒的舌头上。
“这下死球了。”
箭毒木,又称见血封喉,毒箭扎在舌头上,侏儒立马舌头发麻。毒液有多厉害,他再清楚不过。一般情况下,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凝固,导致窒息。中毒二十分钟到两个小时之内,唯有红背竹竿草可以解毒。不仅如此,他在毒液中添加了多种化学毒素,致命时间缩短为……十秒。
侏儒挣扎着去拿藏在腰带里的解药,拿出小瓶解药后,他的手脚已经呼吸困难,手脚麻痹。手上一个不稳,瓶子骨碌碌滚到一边。
“动不了……”侏儒看着距离手掌十公分不到的解药,内心充满了绝望。
滴答滴答……侏儒听到了死亡倒计时,仿佛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而死神的样貌渐渐与迈克重合。
神盾局作战指挥室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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