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江水流,托献英雄尸首。
袁理从天而降,烟尘弥去,气势全消。
九洲天下剑,白光破碎,剑身黯淡。
“那剑神妙,定还能修复。只是老夫亦看不穿。”
莫演绝非铁石心肠,寒矗江边,望那滚滚长江南去。
“汝晓吾二者孽邪?”
今日横尸二十万,是莫演所做。
虽说那象大军并未直接得罪过莫演,但国破家安在?
人在江湖,多少身不由己。
不论强弱,见者叹息。
他莫演江湖男儿,有这般力,便要使十分劲。
袁理气定神闲,悠哉游哉,赤脚踏过谁头颅,在江边踱步。
“事已至此,也罢。中原逐鹿,终有败寇。不必太自责。”
血气熏天,尸臭浓郁。
听袁理这番话,定然视人命如草芥。
莫演未言语,只觉身上愈沉。
“老夫会在陛下左右留下分身,助大丰一统中原。”
袁理话音未落,便欲闪身离去。
“汝忙?”
袁理听这两字,心一跳:“老夫有他事要忙。你好自为之。”
莫演虽剑道高强,但绝非莽夫。
袁理此人危险,更甚过杨苾。
他在朝中,如颈下长刃,眉上生火。
袁理眨眼消失,莫演在献江边静坐了一刻钟,起身奔赴。
半个时辰赶回定西城,入城时全城军民夹道欢迎,口称莫剑君大名。
献江一战,注定史册留名。
且不说后世,便是此刻,这消息早如鲸落群海,扬得飞快。
此等重磅大料,中原皆惊。
甭管官服民间坊间,不到一炷香时间,传了个遍。
太元殿上。
“报!白虎关八百里加急!献江大败!二十万大军遭二人无情屠戮!”
象国至尊严弥天手中绣玉瓷碗“当啷”落地,摔成一滩泥。
“什么?”
太子严惊鸿偷瞥,见父皇神色,便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象国国师、丞相诸奇,似乎早有准备,若有所思。
紫阳殿中。
“报!象大败于献江!丰新将莫剑君天下无敌,二十万大军无一生还!”
临国至尊白千晓拂须长笑:“好!”
谢云侯在百千晓身边,脸色难看。
据说他谢云谢不云,原只是富商巨贾,大义灭亲,才做到今日侯爵位置。
“谢难为那老匹夫,是不是有一个儿子,逃到丰?”
谢云手眼通天,钱权皆在,查一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朝廷外,谢云侯接见了一人。
“不错。谢家原家主谢难为之子谢俊谢知梦,当今确实在莫剑君左右。”
谢云掷杯于地,暴怒无比。
“当年灭门时,就不该手软让那小子脱身。”
“如今可好?人家能了,翅膀硬了,傍上大哥了!”
“再派人去刺杀!”
告密者浑身抖三抖:“侯爷,你直接要小人人头算了。”
“莫剑君威名天下皆知,哪个不长眼的去行刺?”
“岂不是肉包子打狗,莫门舞剑,自作聪明,自取灭亡?”
谢云指甲入肉三分:“不开眼的混账东西!”
“本侯何时说让你们去杀莫剑君了?”
“去,安排好,把谢俊这小子彻底做掉。一定要弄得漂亮。”
“省的他老在这一尊大神左右,吹耳边风。”
告密者一听,这才落下一身冷汗:“侯爷,莫剑君何等人物?身边的人,也不是说杀就……”
“嗯?”
谢云大手一抬,院中仆人抬出三箱金银,璀璨夺目。
“是,侯爷,小人这就去安排!”
“保管您放心!谢俊这小子,瞧不见大大后天的太阳!”
“您就?好吧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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