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这小子会做人,她有被愉悦到。
这眼前年轻俊朗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泽厉。
曲氲对他印象挺深刻,不为别的,就为前段时间他的过于慷慨,心里一直提揪着,警醒着。
如今他忽然主动登门,曲氲心中既有一种“果然如此”一闪而过,也对此蓦然释怀。
来了就好,就怕他不来呢。
“曲娘子好手艺,相同的茶,与丫鬟泡来却是天差地别。”
就见神态自若、一身贵气的男人又多饮了几口之后,才谦和笑道:“贵府茶叶虽说稍次了点,但因这烹茶之人手段了得,茶香清雅,回味悠长,让人不觉忽略品质,实属佳饮。是以丑态毕露,曲娘子莫怪。”
曲氲挑眉,心想不至于不至于,其实她泡茶的功夫虽然不错,但也没有这样改天换地般的差距。之所以与丫鬟泡的不同,是因为她加了一些东西,这人应该也是能喝出来的。
但她也不点破,脸上同样笑意盈盈的。
“哪里哪里,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花公子见笑了。”内心千回百转,面上热情周到,还是要拿捏住。
花泽厉淡笑不语。
“公子稍等,我去去就回。”曲氲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花泽厉露出礼貌的笑,在他点头之后迅速走开,又迅速走回来。
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曲氲笑着将其放到了花泽厉的桌子上,才走回座位坐着。
花泽厉疑惑。翻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一踏银票。脸上的笑敛了敛,有些不虞,挑眉看着曲氲淡声道:
“曲娘子何意?”
曲氲不在乎,喝了口茶,依旧礼貌笑道:“当日不知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心中不安。无奈这宅子和铺子都已用了一处,只好另做赔偿,还望公子见谅。”那盒子里放着的是三万两的银票和另外两处没有使用的宅子铺子的地契。
三万两应当也能够堪堪价值这两处宅子和铺子。
当初收到地契,曲氲和陈晓雨都觉得不太妥当,一直筹措着,想找机会还回去。
啧,刚到手的大款又没有了。
花泽厉将盒子盖上,手指摩挲着盒盖,似笑非笑的看着曲氲,说道:“花某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被退回来的道理。”
曲氲同样笑:“那是公子您的问题。若您觉得单单银票不够,另外的这宅子和铺子也是可以归还的。”
花泽厉愣了愣,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有趣,有趣。。”
曲氲看着,不发一言,实在是不知道这贵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笑罢,花泽厉将盒子往前推了推,说道:“其实,花某当初给出这样的赔偿,并不是因为那什么阎刀手李建牛,就凭那蠢货,怎么配呢?”
见状,曲氲便配合问道:“那不知公子到来寒舍有何贵干?”
“的确有事要麻烦贵府。”花泽厉点点头,一双眼睛好像天生带有笑意,对谁都是客气几分。
曲氲闻言秀眉轻轻往下压了一下,就见眼前的男子继续说道,
“听闻陈晓雨姑娘及其弟妹皆在贵府,我是来见见晓雨姑娘的。”
花泽厉眼皮上挑,注视着曲氲。
曲氲眼睛眯起,毫不示弱与他对视,疑惑问起:“不知公子寻晓雨何事,”
花泽厉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柔和声线回语:“并非坏事,曲娘子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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