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栾莹没好气的带着哭腔道。
陈腊梅被她怼的很是难堪,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于哄女孩子,他确实不擅长。从前在家中,他是年纪最小的,十二个姐姐总是整日将他当做家中小妹带着,他更觉得自己像姐姐们的玩偶。
眼见栾莹就要哭出来了,陈腊梅不知怎的?心中一阵焦急,手足无措道:“别哭,你,别哭啊!”
栾莹正是有气没地方撒,憋了满眼眶的眼泪,扭头瞪着眼睛,咄咄逼人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以为自己是谁?你又有多大能耐?还不是靠着你大师兄?我看你能比我强到哪儿去?……你也不过就是个……”
“栾莹!…住口!”武倾城果断地厉声阻止道。她起身走上前来,一把将栾莹拉了过来,很有先见之明的截住了栾莹的话。无论栾莹方才说什么,定是要伤人,还不自知。
几人身后的武倾城,也不知何时醒了,静静坐在后面听了半天。
不过武倾城八成是被咋咋呼呼的栾莹吵醒的。方才刚刚清醒,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觉,身体轻快了很多。看看周围的情况后,揉着肩膀正要起身来问几人,许蓝尘去了何处?就听见栾莹在发小姐脾气。
武倾城将栾莹拽到自己身后,很是无奈地看着她知错的眼神,也只得轻叹一声后,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对着王二狗和陈腊梅,拱手深深一拜,赔礼道:“两位道长莫要同我师妹计较,她年幼无知,有口无心的,倾城在这里代她,向两位赔礼了。”
“不敢当不敢当,小娃娃莫多礼,起身吧!”王二狗很有长辈风范的道。也难怪,他活了这些年,头一次有人同他行大礼,还是这般恭敬。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礼,抬着手摆出让武倾城起身的姿势,咧嘴笑道:“当长辈的自是不会放着心上,哪有爷爷同孙女置气的?”
武倾城感觉被这番回答之言,当头一棒!感觉爷爷孙女这几个字,挨个从天往下掉,一个一个地砸在自己头上,砸的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该不该起身?也是进退两难了……
刚刚还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栾莹,听了后,顿时自责之感全无,旋即又炸了起来。
“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师姐诚意道歉,你到来讨便宜?我…我…”说着低头在地上四下瞧看,想找件趁手之物,打人出气!
王二狗和陈腊梅也是困惑,他们虽说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貌,与这两位姑娘比,大不了几岁。可实则……额!自觉得自己是长辈了,也没错啊?
陈腊梅眼瞅不妙,灵机一动,指着头顶上方处,喊道:“大师兄,你小心啊!”
武倾城和栾莹闻言,齐齐的抬头向上瞧去。
只见许蓝尘在崖壁上手脚并用,动作灵敏,几个跳跃后,抓住面前一块较大的凸起岩石,将身子悬在半空,脚下猛地一发力,全身腾在半空中一个后空翻,便跃上了崖顶。
武倾城望着许蓝尘的身影,不觉心中一暖,嘴角微微上扬。
“大师兄好帅啊!”栾莹傻傻的盯着许蓝尘,笑得满脸心花怒放。
陈腊梅恬着笑脸凑到栾莹身边,轻声道:“其实吧,我也可以的。”
栾莹冷哼一声,鄙视道:“你?哼!哼哼哼!走开,淫贼!”说着说着就对陈腊梅吼了起来,旋即一脚狠狠地跺在了陈腊梅的脚面上。
陈腊梅疼得全身绷紧,强忍住想破口而出的喊声,用力地憋了回去。
武倾城忙上来解围,拉开师妹栾莹。
王二狗见面前腾出块地方后,走出来一把将灰溜溜陈腊梅拉回来,搭着他的肩膀头,凑在一处,苦口婆心道:“你省省吧!别自讨没趣了。等会上去了,她们走她们的阳关道,我们过自己的独木桥。人家是高门大派,你是啥?”见陈腊梅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又道:“说不定,不,是一定再也不会遇上了。”
武倾城自是知道这些话很有道理,可不知怎么心中却是一阵失落之感。许是那句再也不会见?许是那句各走各的?到底是哪一句?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不消片刻功夫,许蓝尘就从上方将一根藤条扔了下来。
王二狗抓住藤条,使劲向下扯了扯,确定结实后,递给两位女子,客气道:“你们先上去吧。”
武倾城接过藤条,道了声:“多谢道长。”转头递给还在闹脾气的栾莹,哄道:“好了,快上去吧!一切都等安全了再说,你定是误会道长了。”
栾莹不情不愿的嘟囔道:“你方才是没看见,他,他,他后来还……哼!”她越想越气,可是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狠狠剜了一眼陈腊梅后,转身拉住藤条向上爬去。
后面几人也随着栾莹依次爬上了崖顶。
武倾城上来后,看着远处苍梧林外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之景。竟然眼前突然浮现出,方才她快爬到崖顶时,许蓝尘向她着伸出手,停在自己面前,拉她上来的样子。
“师姐?你生病了吗?”栾莹焦急地问道:“怎么脸这样红?”她抬手去试武倾城的额头,惊呼道:“呀!好烫啊,发烧了!”
武倾城慌忙拉下栾莹的手,转过身去,小声道:“我没事,你别一惊一乍的。”
“怎么会没事?”栾莹担心武倾城怕拖累大家,不敢食言相告,关怀备至道。
“真的没事,就、就是刚才爬上来,有些累,对,之前的酥油饼都给了你,你忘了?”武倾城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岔开话题。
“对哦!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我也好饿。”栾莹对武倾城撒娇道:“还好困,好累,师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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