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元金焰之时,依旧还是游速权和弥达之间的秘密,他没有向第三人透漏半个字。
游速权看着宣兮听完后,若有所思的出神,也不知他想些什么?正想开口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却瞧见宣兮突然跑了?既然如此,他何必多费唇舌。挥挥衣袖,不再理会,自己进屋休息去了。
宣兮出了子虚宫的后院,一路狂奔,他此刻必须求助于姒启的帮助……
左仲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宣兮一次无意间,在父亲宣楠的书房外,听见了父亲宣楠和母亲沈依的对话,大概内容是知道了一些。母亲当时发现他后,再三交代,不可将此事泄露半句,就连左仲也不可告知。宣兮当然会守口如瓶,只言片语也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可眼下听说左仲被留在了圣都,真是心急火燎之感。生怕圣都之人,是知道了左仲的身份,才将他扣留了下来。
待半晌之后,宣兮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姒启的住处。眼见姒启此刻正在烛台下看书,二话不说,上前拉着姒启就往外跑,心急如焚地喘着气道:“现在立刻马上,你送我,去趟圣都。我、我不、认识路。”
李天才和房学感叹,这句我不认识路,又一次,充分证明了,宣兮的生活不能自理。
姒启哭笑不得的拉住宣兮,问道:“你倒是先同我说清楚,我也好替你拿主意,看看是只有你我前去?还是要通知你父母知晓?”
宣兮停了下来,想想姒启的话,却是有道理。这便又将游速权的叙述,转述了一遍。
姒启听了之后,会心一笑:荣辱摧身亦何有,饱经风霜毅难折。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此去既非龙潭虎穴,又非九幽阎罗宫。那便走一遭,又有如惧?
他回身,果断的同两名仆从交代,名一人速速前去写信通知宣楠将军,又名一人即刻备好马匹和路上所用之物。待他们出发后,再通知拜仙观内之人,让他们转告姒互王,他们已经离开的消息。
一个时辰以后,宣兮、姒启、李天才、房学四人,已经策马上了官道,一路向着圣都而去。
……
圣都皇宫。
左仲跟着芷安贵妃和天子姜盛,及一众御林军一起回了圣都的皇宫。
浩浩荡荡的金甲队伍,来到早已敞开的宫门前后,整齐的列队站好,恭迎着天子和贵妃回宫。
前方宫门朝内一重重的轰轰而开,金黄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门内庄严肃穆的大型宫殿,联排堆建,围绕在一处名叫长威的高台之下。高台上还修建着一座,好似直通云霄的贤山白塔。塔身如瓶,瘦削挺拔,彰显着圣都在人间的气势磅礴之姿。
穿过层层宏伟的宫殿,洋洋洒洒又来了一众内侍随从们。他们接替御林军的护送,用金玉软轿抬着天子和贵妃,一路继续向内走去。
又穿过一扇高大而富力的金器漆大门,经过前方一片开阔之地后,进入后宫。四处金顶红门,小桥流水下烟雾缭绕,繁花锦簇之景半生其中。环眼四周,印入眼底,随处可见的是藏在锦绣园林中,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里面传出阵阵古琴涔涔、钟声叮咚之声,乐声悠扬飘荡进林间。想是哪位宫中的贵人们,在欣赏歌舞。
“沙沙、沙沙、沙沙……”周围一处花丛高草间,突然传出了声响。
“啊!抓到你了。”一位身着锦群的小女孩,忽然从花丛间跳了出来后,抓着一位内侍的衣摆,声音清脆,笑盈盈道。她此刻面上蒙着一条粉色的丝巾,想是在同谁,玩着捉迷藏。
内侍恭顺地弯腰抄着手,低着头一声不答。
小女孩卸掉脸上的丝巾后,眼见此时抓住的不是自己要找之人,迅即气冲冲地抬脚,狠狠地一踢,她华丽绣鞋前端的玉石,就撞上了内侍的小腿骨。她低头见自己鞋上的玉石裂了,依旧觉得不解气,又怒气冲冲地将丝巾丢在内侍的脸上,双手叉起小腰,发脾气道:“不玩了,不玩了。”
内侍被踢得眉头微微一皱,慌忙俯身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等了片刻,低声道:“茹曲公主请息怒。”
左仲哪里见过这样美的神仙可儿,如瞧见了仙境中的精灵般,痴痴地瞧着茹曲小公主。
只瞧她梳着齐耳的流云发髻,发髻后黑亮的秀发垂在腰背间。发髻上带着一朵均匀缀满宝石的金花小簪,身着一身金色席地长裙,胸前和领口都用上好的丝线,绣着精美的牡丹富贵图案。浅浅一笑,好似会说话的清亮双眸,似水中落花。
怡然清灵中透着不可一世的飞扬跋扈,刁钻古地无理取闹配着她照花般的容颜,即便是虚荣下的高贵,却也由显得几分天真烂漫。
左仲只觉得茹曲公主方才的霸道行为,也是俏皮可爱。
茹曲侧首扫了一眼左仲后,冷哼一声,又钻回了花丛之中,不见了人影。
待茹曲公主走后,那名刚才无辜被公主踢了的内侍,面露痛苦之色,微微蹙起眉,抬手拭去自己苍白面颊上的汗水,轻轻揉揉自己方才被踢到的小腿骨,跛着脚起身,一瘸一拐地忍痛跟着队伍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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