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好酒之人,怎么会让人帮自己酿酒?更何况,他还不认识这位中年男子。
翁信从地上爬起身来,脚步轻快,全然没了醉意,嗖嗖嗖地就上了二楼,来到蓝尘身边后,一脸热情地一把拉住蓝尘的小臂,拽着他就往楼下走,边走边道:“你说曾经喝过一次,岚峰藏泡出青梅酒,味道极佳,想再弄一坛,也给你的朋友尝尝,老夫可是给你早就备好了,只等着你来取,今日见到你,正巧,便今日交给你吧,来来来,咱们现在就去取酒。”
“等等等,这位老先生,咱们认识吗?”蓝尘一脸茫然,连忙追问道。
翁信驻足,回头一脸诧异道:“你不记得老夫?”他乃是岚峰洞中的酒仙,百年前,蓝尘在双叶江旁的千嶂山驻守,二人得以相识,不过百年时间,蓝尘怎得比他这老头子,还见忘?
蓝尘一脸坦诚,摇了摇头。
翁信失望地看了看蓝尘,叹口气后,失落地懒懒道:“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我也不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小友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他蔫蔫地说完后,旋即又来精神道:“但是,东西还是要给你的。今日就了解了此事,省的我惦记着你,你却抛诸脑后。”说完,继续拉着蓝尘朝外走去。
“唉唉唉,您这是要带我去哪?”蓝尘急忙问道,他掰了掰翁信的手,解释道:“我走不开,此时不行,改日,改日。真是,我一位朋友还昏迷不醒,在楼上躺着呢,我得回去照顾她。”
翁信强拖着蓝尘拽出了客栈,来到门口处时,听见蓝尘这样说,乍然回头,盯着蓝尘的眼睛,一语如针地问道:“莫非那位昏迷的朋友,是个女子?”
蓝尘躲着他的眼神,哑然不语。
翁信瞅着蓝尘的神色,撇了撇嘴角后,转身一指街边的一处,眸中洞悉道:“那里就有一位郎中,堪称神医,你且放心同我去,让他去为你的朋友瞧瞧,保准你回来时,你那朋友欢蹦乱跳。”
衡州大帝时村一瞅,翁信竟然指着自己,他怕蓝尘认出自己,迅即变换了样貌,将自己变得瘦了些,笑呵呵地走上前来,问道:“有何疑难杂症呢?”
蓝尘望了一眼时村,又转头对翁信,有些为难道:“我朋友不是生病,是,是……是什么,我也不好说,总之,凡间的郎中,看不好的。”
“嗯~?”时村扬了鼻音一哼,不服气道:“老夫都堪称神医了,还能是凡间的郎中?真是的,你越是如此说,老夫越是要去瞧瞧,老夫就不信,这世间,竟然还有老夫治不好的病?”他一甩衣袖,就朝客栈内走去。
“唉唉唉!”蓝尘冲着时村身后连连呼喊,却被翁信不管不顾地,拖着他就走,翁信边走边笑得自信满满道:“十拿九稳了,你就跟我来吧!”
两位师弟看着蓝尘被强行拖走,王二狗赶忙对陈腊梅指指方向,交代道:“你去跟上,也好照应下,我带着神医去瞧瞧那位姑娘,说不定能救活呢?”
陈腊梅点点头,急忙跟去追翁信和蓝尘。
凯旋真人一手拽着小石头,一手搀扶着烂醉如泥的李程霏,两眼发直的看着蓝尘从自己面前经过,想着有陈腊梅跟着,蓝尘应该不会悄悄溜走吧?
王二狗这边客客气气地请着时村上楼,带着他来到了二楼的房间之内。
迟轶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客栈,迟彭也连忙跟上他,想着说些好话,两人尽快和解,别再耽误成什么,隔夜仇。
武倾城一瞥还站在大厅内的殷明珠,也转身拉着栾莹走出客栈,去跟上迟彭迟轶也好,去追蓝尘也好,总之,不能和殷明珠久待,否则,怕是一夜无宁。
殷明珠见武倾城和栾莹走了,冷哼一笑,得意地飘上了二楼,也想看看神医有何本事?
楼下只剩了掌柜的和几名伙计,大小瞪小眼的相互对望,这就没事了吗?可这女鬼,好像还没被收了呀?
时村来到床前,搭脉看诊,舒朗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小丫头体内,不仅被人面蛛的蛛丝困住了心脉,还中了尸蛇妖的蛇毒,想必之前是同什么厉害的人物,一场斗法后,受伤不轻,才被这些妖物偷袭得手。显然这些妖物,也是要一心将她置于死地的,可她是如何撑到此时?
她修为尚可,以一敌众却是难得,虽然是妖类,怎么会没有妖气?反而全身仙气?
如此重伤,竟然还活着,却也是闻所未闻,老夫该不该救这只小妖呢?
他堪堪双眸一抬:莫不是谁家的灵兽?从前是个仙灵?
犹豫片刻,切脉的指尖,放出灵息,朝着小妖体内而去,想查探她的本命元神,究竟是何妖?
时村忽得双眸大睁,心中震惊道:此妖的元神,竟然被一只金蝉蜕包裹着,让他也无法得知,小丫头究竟是什么妖物?更奇怪的是,她体内的血脉之力,一半若隐若现的金羽鹏鸟法力,一半瞧不出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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