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朵听后,想起那些人,就有些发愁,“哎……”的叹了一声,无精打采地端起杯子,灌进喉中,喝完后,眨了眨眼睛,徐徐趴在了桌子上,转瞬就睡了过去。
蓝尘摇晃着她的臂弯,连连唤了她多声:“羽朵,羽朵,你别睡呀,我还有话问你,香囊里的海螺,是不是你拿走的?放在哪了?醒醒啊!”
可羽朵已经睡了过去,怎么叫,也是醒不过来。
蓝尘只得低低吹口气,狭长眼角瞪了一眼王二狗,恨他!怎么这么快把羽朵灌醉?这下可好,不但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还没得玩了!
迟彭连连拍掌后,对睡着的羽朵,竖起大拇指,嘉颂道:“一杯酒后吐真言,两杯随性洒脱,三杯乖乖睡觉,这酒品可以啊!”说罢,看看桌旁的众人,又问:“我说的不对吗?”
迟轶一撇嘴,敷衍地浅笑道:“对!就是不知道下次随性洒脱时?会不会提着刀洒脱!”
王二狗和陈腊梅也颇有含义地一瞥蓝尘,赞同的“嗯~!”着点头。
可是,王二狗还是想不通?如果是酒后吐真言,为何会胡言乱语,说自己有大哥?大哥还叫大狗,真是毫无可信度?他想不明白,只得摇头一笑后,品酒自乐。
几人见羽朵睡着了,便开始聊别的话题,陈腊梅先是对迟彭和迟轶,吹嘘着渡业堂之事,讲完了后,又紧接着讲述天虞山发生的事情,精彩不断,高潮迭起。
听得迟彭和迟轶一直夸赞他们,但也后悔自己没能参与其中。
蓝尘见羽朵好像没有要醒的样子,怕她趴在桌子上睡久了,会不舒服,再着凉就不好了,于是见这几人聊得热火朝天,便起身抱起羽朵,想让她回房间去睡。
几人看见蓝尘的举动后,立刻打趣笑着起哄,发出迭浪怪调地嗔声唉气之音。
蓝尘却全然不理会,一派淡定自若的样子。
武倾城和栾莹在厨房忙活了半晌,两人说笑着,端着两大托盘的饭菜,想着他们定然是饿坏了,快步走进客厅里来。
两人刚进门,就瞧见蓝尘抱起了羽朵,好像是要抱她回房间休息。武倾城见蓝尘将羽朵抱去了他自己的房间,心里好像突然有人用针扎了自己一下,很不是滋味,酸麻疼痛,全都涌了上来。刚才蓝尘经过她身边时,就像没看见自己一样,那样平静而冷漠地走了过去。
之前在房间里时,延君女冠也瞧武倾城看蓝尘的眼神,心里猜出了几分,开导她说,仙凡殊途,既然听说了蓝尘是彩云谷中的仙君,虽然他自己没有承认,但他一开始不表明身份,就说明不愿意和凡人有过多的牵扯,他如今出现在凡间,许是出来历练?或者是师门给他什么任务?
既然他刻意与你们保持界线,还是不要逾越的好,纵然凡间的修仙门派,很多修仙者,为了仙途大道,也是会一生孑然。若武倾城有朝一日,也能位列仙班,两人或许还有可能。
武倾城听后,虽然在师父面前极力否认,可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动心了,已经种下的情根,如何轻易斩断?
她痴痴地回头,看着蓝尘离开的背影……你若真的想孑然一生,为何独独对她这般特别?
“师姐,师姐?”栾莹见武倾城发呆,连连唤她。
武倾城回过神来,看看栾莹,她对武倾城眼神示意,武倾城才反应过来,迟彭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多时了,又见迟彭伸手来拿着自己手中的托盘,这才赶忙松手,递给了迟彭。
迟彭笑呵呵道:“倾城师妹,你方才想什么呢?我喊你半天,想着来给你帮忙,你却紧紧抓着托盘不松手,我还当你生我的气呢?”
“没有,你刚才说什么?”武倾城缓步走进客厅中,边黯然地坐下,边答非所问。
“啊?”迟彭诧异道,“我,我就是说,我来帮你啊,你辛苦了。”他挠挠自己的头,觉得武倾城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莫不是觉得,他们众人坐在这里喝酒聊天,理所当然地等着她们去做饭?连忙又解释道:“倾城师妹,你别生气,我不知道你也在厨房里,还当就栾莹一人,要是知道你也在,我肯定会去帮忙,怎舍得让你受累?”
栾莹一听就来气,当胸狠狠推了迟彭一掌,破口大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我就是你们能使唤的人吗?若不是看十三哥他们奔走地辛苦,我才不会去做饭,饿死你们俩才好!”
陈腊梅刚才见栾莹端着托盘走进来,早就笑着起身,一直站在栾莹身边,手中忙活,帮忙将托盘上的饭菜摆桌,听着栾莹现在叫自己,十三哥,叫的这样顺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王二狗瞧着陈腊梅脸上难以藏住心情的表情,觉得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干笑着不语。
武倾城却还闷闷不乐地枯坐一旁,眼圈微微发红着出神。
蓝尘在房间里照顾羽朵睡下后,也走回了客厅,一进来,瞅着气氛怎么有些不太对?笑着问:“都怎么了?”望了眼桌上丰盛的饭菜,坐回自己方才的位置,拿起筷子,正要夹菜。
栾莹却一脸生气地伸手夺下蓝尘手中的筷子,有些质问的语气道:“你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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