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之后,羽朵枯坐在高大的礁石上等了又等,发现墨麒麟怎么还不回来?心下生奇,便有些依依不舍地对金鲲菡萏一笑,摆摆手说道:“老金回去吧,我且去寻寻大狗,莫让它了惹祸,回头再算在蓝尘的身上。放心吧,等会我从这里出去就好,过几日再来寻你……”说话间,指指身后的虚眀山。
言毕,再次笑着来挥挥手告别,沿着此处后山,向虚眀山腹地而去。
金鲲看着羽朵渐行渐远的背影,慈爱地凝望,直到再也瞧不见,依旧默默的停留在这里,像是在担心,想着再等等,羽朵说不定,还会折返回来。
羽朵追了出来后,站在虚眀山旁支的一处山峰脚下,远远望见,墨麒麟突然扔了自己嘴里叼着的干柴,扬着脑袋,用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地嗅着,好像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旋即两眼桃花闪闪,眉飞色舞地吐着舌头,就要朝对面的虚眀山主峰山上跑去。
羽朵嗖的一下窜过来,一把拽住墨麒麟的尾巴,坐在地上死死拖住它,不让它乱跑。
“大狗,不能去!若是你再去骚扰夫诸,江映雪会不高兴,这样蓝尘又会生气不开心,说不定会不要你了。如此这般,你就再也见不到夫诸了!你听话,先好好修练,等你能化形成人了,再去找夫诸相见,好不好?”羽朵竭尽全力拖拽着墨麒麟,好言相劝。
墨麒麟听后瞬间蔫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往草地上一瘫,即便此时冻得全身不断发抖,依旧是一副见不到夫诸,还不如死了的样子。
羽朵无奈地轻叹,捡起地上的干柴,找了块平整些的地方,生起火堆后,便转身来拖着墨麒麟的尾巴,如拖拽死狗一样,将它一路拖来火堆旁,让它取暖驱寒。
她盘膝坐在墨麒麟身边,看了它一眼后,不疾不徐地说道:“好了,你不要这样,开心一点嘛!常言道,感情要细水长流,彼此熟悉后,才知真心……哎!像你这样说的,什么一见钟情?那都是只图皮相,并非真心,若她不再美丽,你不是转眼就另觅新欢?何来长久……蓝尘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是卑鄙下流的登徒浪子,拈花惹草,根本就没定性,风流的紧。”
墨麒麟目光呆滞,全然不搭理她。
羽朵伸出根食指来不停地戳着墨麒麟的脑袋,一番鄙夷的嘴脸训斥道:“我觉得也是,上次在桃山城抢绣球的时候,我就瞧见了,只要是漂亮的女子,你都喜欢,还挨个对她们眉来眼去,凑上前搔首弄姿,毛手毛脚的极其猥琐!啧啧,我都看不下去了。”
墨麒麟愤愤不平地将脑袋一甩,让羽朵的下一指戳了个空后,它呜呜啦啦,用兽语咋呼道:‘说的好像你懂一样?还不是听蓝尘说的什么,你照样子学过来,说一遍而已,我的真心,你们这两个傻货根本不懂!我这叫倾心爱慕,就是看一眼,便从此认定,以后就是夫诸啦!再也不换!’
羽朵眨眨眼睛,被这样直接拆穿,太没面子,旋即慢条斯理道:“我是不太懂,可是蓝尘说的,绝对没错,他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你不该这样,上次都把夫诸吓得脸色惨白,好像我和蓝尘也是坏人一样,我们同你这只禽兽,并非一丘之貉。
还有夫诸的主人,江映雪,他该怎么想蓝尘呢?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是朋友,蓝尘说了,他喜欢江映雪的紧,你这样做,会让江映雪觉得,都是蓝尘教授,蓝尘也是猥琐下流的登徒子,岂非要闹得,江映雪不愿意再和蓝尘做朋友了?说不定,你的行为传出去?还会坏了蓝尘的名声!”
墨麒麟翻眼渺视,厉声吼道:‘你们两个傻货,何须名声?’说罢,又伤感一叹:‘我爱夫诸,一见钟情,我此生要与她长相厮守,我保证以后,只爱她一个,其她的女子,我再也看不见了……’
羽朵本要辩解,可瞧它这副霜打茄子的模样,于是抬手在它眼前晃晃,投石问路道:“这么说,没有夫诸,你就要瞎了吗?”
墨麒麟气得呲牙,呜呜发威道:‘你这个小傻子,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除却巫山不是云。’
羽朵侧首一瞥,蒙蒙道:“什么意思?夫诸在你眼里是座山?我怎得瞧不出来?”
墨麒麟恨得把脑袋磕在了地上一通乱撞后,萎靡瘫软着深深一叹,眼前好像有瞧见了夫诸的样子,迷恋陶醉道:‘男欢女爱,我从今以后,只会喜欢她一个,要和她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
“哦,你这样说我就懂了。永远在一起,这个我明白,嘿嘿!”羽朵点点头,继续道:“但是,你不能这样没礼貌,应该斯斯文文,君子之风,表达的含蓄内敛,还能让夫诸明白你的心意。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让人瞧了,只会觉得你是寻花问柳的淫贼!”
墨麒麟瞄了一眼,只感此话点燃了它活下去的希望,于是不耻下问道:‘那我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呢?’
羽朵托着腮回忆:“让我想想,该如何行事?”
说罢,便回想小时候的往事。
……
她从前在花溪涧生活之时,刘喵喵经常和那七八名长得美艳的女妖厮混,小羽朵偶尔瞧见他们衣衫不整的啃来啃去,一次她实在好奇,忍不住跑上前问道:“这是个什么吃法?”
刘喵喵惊得手忙脚乱整理衣服,干干舔嘴皮后,睁眼说瞎话道:“生吃!一会就血肉模糊了,你又不喜血腥,往后莫要来看这些。”
小羽朵很是懂事,并未将此事告知姥姥,却悄悄同吴贵说,刘喵喵背着大伙自己偷吃肉,还说他平时最疼羽朵,可却连一口也不分给羽朵尝尝。言毕,小羽朵托腮想吃肉想得直流口水。
吴贵听后大惑不解?思前想后终于悟到玄机,顿时气得他面红耳赤,叉着腰呲牙咧嘴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妥,于是他扭脸就去姥姥面前言明此事的危害!
姥姥一怒之下,错点扒了刘喵喵的皮!若不是小羽朵求情,想必刘喵喵死定了!姥姥怒骂刘喵喵一通,说他再敢教坏小羽朵,就真的扒皮抽筋后炖了他。
可是刘喵喵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风流性子,时常同那些美艳女妖眉来眼去,让人看得恶心反胃!姥姥索性永除后患,将那七八名美艳的女妖,扒皮的扒皮,抽筋的抽筋,还有的直接活埋当花泥。
“啧啧……果然,血肉模糊啦!”小羽朵感叹后,便义愤填膺地责问刘喵喵,“你为何同吴贵联合起来,谋害那些貌美女妖的性命?关键是,死就死了,可我还没吃上肉呢!”
刘喵喵一个趔趄扶额抹汗后,却说,“但凡遇见男欢女爱之事,姥姥必会普度众生,施恩积德。所以才助那些女妖早早转世,下辈子提升等级,可以投胎做人,这是在做善事。”说罢,还唉声叹气地惋惜道:“早知道?我就该和她们分别幽会,不该那样明目张胆。”
小羽朵便又问:“什么是男欢女爱?什么是幽会?不是在吃肉吗?”
刘喵喵眼珠一转,怕说得太明白,真的教坏羽朵;又怕说得不明白,羽朵若是领悟不到,说不定会去问姥姥,若是真如此,自己怕是小命不保。
便正儿八经般言道:“脱了衣服的就是生着吃肉,不脱衣服乃是兽之本性,求偶而已。幽会就是,一起相约见面,互诉衷肠,说些心里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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