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的手臂没有雷衡的长,这没有办法,被雷衡一拳打的隔夜饭都差点呕出来,摔在五米外的菜案上。
菜案上的芹菜,还有点菠菜都被压碎了,卖菜的大姐也不敢说话。
因为任谁都知道,这几个小混混难缠。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进局子喝茶就跟回家一样。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们。唯有这雷衡不怕他们。
雷衡十岁开始习武,学习形意拳,站象桩,至今也有近八个年头了。
但是雷衡不欺负人,遇事讲道理,但倘若道理讲不通,他雷衡也不客气。
“咳咳!咳咳!”
荣哥自菜案上摔在地上,不断的咳嗽。
“大哥,大哥!”
几个小混混连忙去搀扶,荣哥勉强爬起来,将自己的手下都甩开,指着雷衡道:“今天老子不在状态,等改天咱俩再练!”
说罢荣哥带着人要走,只是不想也正在这时,两名军官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荣哥但见是军官便咧嘴傻笑,点头哈腰的道:“习武之人,切磋一下,切磋一下。”
“把人家菜弄坏了,赔人家。”
中年军官说话很客气,但却带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荣哥说罢看了自己手下一眼,那手下连忙赔钱,然后灰溜溜走了。
“好!”
在这一刻,所有的商贩尽数鼓掌、叫好。
中年军官微笑,点了一下头。然后却走向收拾案板的雷衡。
雷衡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却没说什么,而是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雷衡,不认识我了?我是你李叔。”
中年军官摘下帽子还有墨镜。
雷衡再度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自打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四个军人合影的照片,放在中年军官的面前比对。
“啊!”
雷衡仿佛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之后收回照片问道:“我父亲的事情有眉目了?”
“暂时还没有。”中年军官回道。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雷衡质问,面色不好看的从水衩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卷,但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打火机。
中年军官见状,连忙拿出打火机,给雷衡点烟。一旁的年轻军官见了,无语的摇头,心道:“你小子排场大了,竟然让我们龙隐大队的大队长给你点烟?”
但与此同时,那中年军官却丝毫不介意的问道。“你学会抽烟了?”
“我都十八了,成年人了。”
雷衡说罢,将两个巴掌宽的杀猪刀,插到腰后面的刀鞘里,然后拎着衣服便往外走。
至于那个中年军官,他连理都不理。
时间回到十年前,雷衡最后一次见到李烈的时候,是李烈送回了自己父亲的遗物。
母亲抱着父亲的遗物哭了三天三夜,最后疯了。
母亲每天四处寻找父亲,时常被坏孩子欺负。而也就是那时,雷衡辍学了,为了保护母亲,与那些坏孩子打架。
直至后来遇到了雷衡的师傅,把家里搬到了滨江,事情这才有所好转。
但母亲已经是疯的,雷衡需要赚钱养家。而李烈的出现,倘若没有父亲的消息,对于雷衡而言,就如同空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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