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先生却是往深了考虑,含着忧郁的眼神,忧虑道:
“解药可解一时,往长了来看,还得需要粮食,可粮食哪里找?”
“我们现在的粮食要么是洋人产的,常常水土不服,自己产的又只能是粗康腌菜,什么时候才能产出可口的大米饭?”
这个时代翻译的外国文学类作品,其中痛点很多,特别是改译、删译之风严重,比如高天笑,杨紫驎合译的《迦茵小传》,只是翻译了原著的上半部分,便作为合本推出来了。
仲浦先生翻译的《悲惨世界》,中文名叫《惨世界》,将原著中主人公的情感故事与家庭故事全部删去,只留下主人公的真挚事件和战斗故事,活脱脱的翻译成了一部真挚小说。
还有翻译外国的作品的主流基本都是言情和侦探小说。言情小说以林纾先生于1899年翻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为代表的的一批作品,其主题表达便是追求婚姻自由和恋爱自由。
后来慢慢导致了“悲剧意识”的产生,严重的影响了鸳鸯蝴蝶派,所作出的言情小说大多以悲剧结尾。
而侦探小说那就更多了,几乎一千部翻译作品,有五百部是侦探类,扎根于本土的还原社会风貌类的文学作品几乎没有。
没有拿得出手的本土文学作品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推广白话文路上的一道坎,仲浦先生和白沙先生为此发愁,所以把目光又打到了汤皖身上。
“皖之兄,刚好现在闲着,能说说你的思路么?”仲浦先生急着想知道。
若是论文学类,那汤皖最多算个60分及格,但要是说到专业问题上来,还是可以说的上几句话,刚好没到晚饭时间,于是便把自己的想法和思路简单说了一下。
类似于新世纪的《*****》,汤皖打算从经济、真挚、军事、文化等几个方面来具体分析脚盆鸡,然后抛出《某本威胁论》这个概念。
当然这个威胁不单单是威胁本国,对其他列强威胁更甚,只要是让脚盆鸡引起他国的烈忌惮,便是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
编写的过程是一个非常耗费精力与物力的过程,光是查阅资料就是一个极其繁琐的工作。原本汤皖是打算一边上课,一边探索,自己慢慢独自完成的。
仲浦先生听完后,稍缓片刻,便做出了决定,眼中露出精光,疑问道:
“这个大工程,皖之你若是一人来写,怕是不知道要写到何年何月啊?”
“嗯!所以我打算实在不行,就找朋友们来帮忙的。”汤皖道。
大手一挥,潇洒的转个身的仲浦先生,表情豪迈,言之凿凿道:
“不用麻烦他们俩了,我和白沙就能帮你完成,皖之兄只管作出骨架和脉络,其他搜寻资料和补充,可以交由我们来完成。”
看着仲浦先生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汤皖有些惊喜,毕竟有两个大能人帮助是再好不过。但是在要急着回首都上课啊,还欠着迅哥儿和钱玄钱呢。
白沙先生看到仲浦先生一直在甩眼色,便立即领会到意思,补充道:
“我看可行,反正最近手里事不多,倒是可以替皖之兄分担一部分。”
“可是我这待不久的,北大还要上课呢?”汤皖推辞道。
“一周即可,皖之兄只需把骨架脉络写出来,其他的活我们来干。”
仲浦先生是真的急啊,《新年轻》的目前的处境非常艰难,《环球地理》就剩最后一期了,而《某本威胁论》却是让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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