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下课的时候,汤皖笑着对下面的学生说道:
“今天的欧战分析全当作为抛砖引玉作用,目的是希望你们能学会这种分析手法,用来分析对日关系,这便是这节课的作业!”
原本有一些学生就是奔着皖之先生讲某日来的,前一段时间汤皖发的那篇《脚盆鸡的阴谋》,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哪知道整整一节课,连提都没提,部分学生心里对此颇有微词,直到最后听到皖之先生布置的作业,这才心里一喜。
原来皖之先生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下节课才是重点。
汤皖收拾完教案,回答了几个学生的问题之后,在出教室门的时候,被胡校长给拦住了。
老朱昨天在到处找人借书,自然也找了胡校长,闲谈之间,得知了汤皖等一帮人正在写一部原创的白话文学作品。
胡校长本身是一个学者,其次才是北大的校长,在其上任之后,虽说聘任了辜汤生,刘师培,凰坎等守旧派,但是也引进了不少海外留学归来的人,比如老朱,沈尹默等。
而且对于白话文是持接受态度的,否则也不会请汤皖任教授,因此得知了事情后,便特意在教室门口等汤皖下课,
“走,去我那里说说话!”胡校长催促道。
汤皖一时没想明白,莫非是请了太多假,倒是有人去胡校长那里打小报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便随着胡校长一同前去。
一路上胡校长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最近干了什么,去了哪里,这就更加深了汤皖心里的猜测,暗道事情不好办。
现在每个月的开销这么大,家里最近又常驻着几个人,小说又不知道还要写到什么时候,再加上最近的物价疯涨,哪哪都是用钱的地方。
更别提还欠着迅哥儿和钱玄的钱没还,所以这份工作是千万不能丢掉的,连在去往的路上与学生行礼时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一进办公室的门,汤皖便殷切得替胡校长沏茶,端杯子,摆出一副笑脸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甭管有用没用,先做了再说。
等倒完了茶水,便乖乖的坐着,已然做好了挨批评的准备,倒是给胡校长看的迷糊了,以为又是来求自己捞人,疑惑道:
“皖之先生,这是怎么了?”
汤皖心里顿时一喜,原来不是来挨训的,立马心情就轻松了许多,暗自吐出一口气,道:
“没什么事,就是许久不见了!”
胡校长听完便乐呵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不是求捞人就好,便急着问道:
“听老朱说,你们这几天在写白话文作品?写的如何了?”
心里前后一思量,汤皖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于是便说道:
“嗯!大纲和开头已经写出来!”
胡校长心里一震,竟然这么快,要知道一部文学作品的创作光是准备工作,就要花费很多精力和时间,便有些怀疑的问道:
“是短篇?”
汤皖摇摇头,确信道:
“不是短篇,是一部长篇,预估字数大约数十万之多。”
“是在你家么,可以去看看么?”胡校长迫切想亲自确定一下,如果汤皖所言不虚,那么接下来的一些工作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了。
“可以,您什么时候去?”汤皖问道。
“现在!”刚说完,胡校长就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等到了东交民巷,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院里传来的钱玄和迅哥儿的讨论声,汤皖请胡校长一同进来。
老朱最先看到,心里一惊,立马走过来行礼,而后迅哥儿和钱玄俩人才注意到胡校长,也赶忙行礼。
汤皖招待众人坐下,一一倒满茶水,并说明了胡校长的来意后,钱玄便把已经写好的稿子递给了胡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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