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处,宽阔的草地一望无际,微风吹动青草微微摇动,明明天空晴朗却只见星云闪烁飘动,不见日月的踪迹;一座硕大的阁楼有些突兀的屹立在天地之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蹉跎岁月的古老气息。
阁楼前,一名少年紧闭着双眼盘坐在草地上,胸前悬浮的圆珠不时地闪烁着颜色各异的光芒;忽然,一个老者的身影在少年身旁缓缓凝聚,他看着少年的模样,眼底流露出几分满意。
片刻后,少年的身体突然一颤,一颗血珠从他的眉心飞出,射入悬浮的圆珠之中;圆珠如同有了生机一般,闪烁时颜色变换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圆珠变回了透明状的模样,静静地漂浮在少年眉前。
少年缓缓睁开眼,看着这颗在自己面前漂浮的圆珠,心念一动,圆珠便化作一道光融入体内。
“继承了道源珠,这个小世界已经彻底为你所用......”
“而我的记忆也已经全部传承给你......”
“咱们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看着少年苏醒,老者满脸笑意地说道。故作平淡地语气中,似乎夹带一丝的不舍与惆怅。
听到老者这番话,本来眼里还有些笑意的少年神色瞬间就暗淡了下来,他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站着的老者,清澈的眸子中竟隐隐有泪光闪动。
“老头子。”
“你放心,咱们宗门会在我手里好好传下去的......”
沉默许久以后,少年一脸严肃地看着老者,一字一句的向他保证道。
看着少年认真的模样,老者的神情先是一愣,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着说道:“一切以你平安为主......”
“毕竟你是我最满意的徒弟......”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说出,老者虚幻地身体如同镜子般瞬间破碎,化为点点荧光,消失在天地之间。
少年显然是没有想到离别来的那么突然,他一脸震惊地望着老者的身影在自己面前破碎、消散,强忍着的泪水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流下。
“老头子......老......头子.....不久后,少年神色悲凉地站在远离阁楼的一处草屋前,草屋的周围被树木环绕甚是安静;这个草屋承载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与老者的全部回忆。
他的手微微颤抖,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化作一滩殷红浸润了地面。一块被鲜血描红的石碑被立在草屋门前,石碑上刻着:尊师/天珩子/之墓,弟子/江澄/立。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石碑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转身走进早已打开的空间出口之中。
......
“唉,好无聊啊。”
十几天后,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上,一名身穿青衣白袍的少年边走边说道。
这个少年便是从小世界脱身以后的江澄,因为小世界这些年一直随着空间乱流在飘动,导致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哪个世界之中。
“这条破路都走了十几天了,为什么还是出不去!真不行来个劫匪什么的也好啊!”
又来到一条岔路口,看着面前感觉都一样的三条小道,江澄有些无语地哀嚎道。
江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魁梧的身影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那是个目测足足用两米一的壮汉,硕大的胸肌与肱二头肌都无不向江澄展示着他的强大。壮汉手中握着一把足有一米五长的大刀,面色古怪地看着江澄说道:
“嘿,俺当劫匪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人说希望遇到劫匪的,小子你混哪儿的?路子这么野。”
“嘶,我也就说的玩玩,你还真就出来了?”
江澄望着被自己叫出来的壮汉也有些无语地说道。
“本来俺在这藏的好好的,看你这浑身上下也没啥好东西,压根就没打算跳出来找你麻烦,谁让你小子嘴欠给来了这么一句,这俺就要收拾收拾你了。”
“你也别担心,我就打你一顿,打到鼻青脸肿就放你走。”
壮汉豪爽地说道。
听到壮汉的话后江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对方说道:“你没开玩笑吧?你打我?”
看到江澄的表现,壮汉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安抚道:“放心,俺也就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俺都走出来了,又不劫财又不动武的有点说不过去;最多也就是痛上几天,不会让你走不了路的。俺赵虎说一不二,说揍你到鼻青脸肿就不会让你缺胳膊断腿的。”
“......”
‘这年头劫匪都这么有职业精神了吗?没钱就要动手打人?可是你动手就动手吧,我一个通脉境圆满和你一个通脉境初期的打算怎么回事?是讲你自己找虐还是说我欺负后辈啊’
江澄望着赵虎身上的源气波动在心底疯狂地吐槽道。
可看着正摩拳擦掌的赵虎,他又实在不忍心扫了赵虎的兴致,毕竟比起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来说,被揍老实的赵虎更符合他的利益,谁让他正好缺个原住民当导游呢。
“好!”
......
半个小时后,赵虎恭恭敬敬地站在江澄面前,那本就比平常人要大的脑袋再被胖揍一顿之后更像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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