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当真怕自己,瞧那离开的样子,叫人气也不是,恼也不得。青青叹口气,想着前世被人称为媚人时候的光景。
“陛下,您糊涂啦,我唐国世代都是男人当政,您在台上,实在不大像话。”左梁梗着那令人生厌的脖子,丝毫不给她留一丝颜面。
“左梁,你小心点,有你苦头吃!”媚人又怒了,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心头。
再后来,牢牢控制住唐国一切权力时,她发了一道诏令:“大胆逆贼,屡次犯颜乱谏,颠倒黑白是非,惑乱人心,于国有害,念在先王面上,剥夺所有官爵,流放岭南!”
“媚人,你这蛇蝎女人,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左梁大嚷大叫,弄得人心惶惶,她气得全身抖动不止,“拉出去砍了!”
“不行啊,他是先王留下的执政大臣,您不能这么做呀!”乌泱泱跪倒一片,她心里抖了三抖,众怒难犯,还是忍过这一时吧。
媚人声音发颤:“众卿平身,是我失态了。左梁纵有大过,罪不至死,算了,还是流放岭南,免得有人说我乱了朝纲。”
看到左梁老匹夫眼中那一丝不屑,媚人心中怒火再起,却只能忍住:“左梁,你去吧,好好反思,说不定我还会把你召回。”
“不用了,等哪天你不在位了,就是我出头之日,哈哈哈哈!”
左梁的笑声,震得媚人耳膜疼了三天,为此她也清瘦了不少。
“老匹夫,我饶不了你!”媚人恨恨自语。
“跟谁生气呢?”冯一曼悄悄走过来,在女儿脸上拧一把。
“你是谁?”变回青青后,面对眼前女人,她感到十分陌生。
冯一曼一怔,随即气得在女儿后背上狠劲儿一拍,骂道:“说胡话呢!我是谁,我是你嫡亲的亲娘,你说说我到底是谁!”
青青表情再变,“哦,哦,女儿不该跟您开玩笑。您当然是我亲娘,母亲大人驾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呀!”
以为青青故意搞怪,冯一曼恢复了往日柔和之态,低声问道:“昏昏沉沉睡了几天,清醒些没有?老太太一时见不着你,饭都吃不香了。哎,你这孩子,咋这么能睡呢?!”
听到“老太太”三个字,青青觉得很温暖,“那我去见见老人家,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你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要赔不是啊?行了,洗洗脸,梳妆梳妆,待会儿就去拜见老太太。”看着较往昔整洁的房间,冯一曼愣神良久。
“怎么了,母亲大人,哪里不对吗?”青青奇怪地看着这个陌生女人,不解地搓搓手。
“你睡了几天,房间更干净了。”
什么?青青是一个不爱干净,不会收拾房间的小女子?
喜儿慌忙跑进来,看到冯一曼,放慢步子:“夫人也在呀,老太太听说大小姐醒了,特别激动,要马上见到大小姐!”
语速很快,说完话,喜儿心跳的厉害,身体微微颤动。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我和青青再说两句,就立马拜见老太太。”冯一曼淡淡一笑,把喜儿打发走了。
“在老太太面前乖一点,别惹老人家不高兴,知道没?”冯一曼怕青青闯祸,急切吩咐道。
“嗯,老太太那么疼我,我肯定得听话。母亲不要担心,我不会胡来的!”青青愉快答应下来后,瞅瞅窗外一只刚刚飞来的小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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