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莫要那么高调,你不该处处占上风。”
“我忙前忙后,现在倒好,一家人把我撇到一边,我成了孤家寡人,天大笑话嘛。”
父亲与小妈争吵?
孝宁感觉偷听不妥,拉住青青的手,“回去吧,不要被发现了。”
“听听嘛,也让你见识某些人的心肠。”青青哪里肯走,也不让孝宁走开。
刘达沮丧地看着朱牡丹,烦恼叫道:“母亲不能容你,我有办法么?你一贯对她不善,做事不留余地,只是人前一张巧嘴,怎么赢得了众人的心?”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朱牡丹低声啜泣,“你是做什么的,连这个都不明白!我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了,我哥哥为你做了好多事,你就这样报答朱家?”
“牡丹,你当我心里好受?老太太倔强不是我能劝过来的,一向偏向那丫头,真不明白那丫头好在哪里?”
刘达喊过雀儿,“去,拿这些银子给夫人做几件衣裳。”
雀儿不懂,衣裳规格如何,不说出来,怎么吩咐人家裁缝。刘达瞪眼正欲发火,朱牡丹夺过雀儿手中银子,挥挥手叫雀儿退下。
“正事解决不了,在衣服上较真有什么用?没头没脑的,你叫雀儿如何做?算了,都别生气了,想想将来怎么办吧。”朱牡丹像在喘气,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会补偿你。”
“哼,正夫人没了,其它补偿还有意义?”
刘达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啊,母亲太顽固,冯一曼母女不讲究,你受苦了!”
孝宁眼睛睁大,奇怪地问青青:“难道不该这样么?怎么排也排不到你小妈做正夫人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孝宁哪里明白刘家枝节。父亲偏袒小妈,弄得家宅不宁,反而怨恨旁人不懂他心思,真是可笑。
“走吧。”孝宁央求着,听墙角毕竟不雅,她不愿生出事端,想早早撤离是非之地。
“再听会儿。”青青不怕,说不定能听到一些秘辛呢。
朱牡丹拿出一个账本,似笑非笑:“夫君,你当初栽倒的地方,可是我哥哥帮忙处理的,别不当回事。”
“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它干嘛?”
“哼,不提不行,你那时年轻气盛,和人争风吃醋,为了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把人打废了,是谁帮你了结,免了你的牢狱之灾?”
刘达的手哆嗦着,“别提了,我不想再听!”
“没有我们,你怕是过不成这样生活吧?”朱牡丹冷笑几声,把账本摔在地上,跺了一脚,“我也希望夫君争气,可惜你还是不断出事。上几天你旧病复发,又是我哥哥摆平的,这么快就不想认账了?”
孝宁捂嘴忍住笑,不时望望青青。
青青别过脸,“又不是我,你何必这样?好好听吧,不许笑,听见没有?”
刘达没好气,“那么青青的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你敢说你没参与?”
朱牡丹方才慌了,“够了,我们都一样,谁也别说谁,你心里有数就好。”
回到花园里,孝宁故意咳嗽道:“怎么样,听了心里很舒服?”
“要你管!”青青热情碎了一地,没想到竟然听到几件不光彩的事。
孝宁困惑不解,朱牡丹参与了何事,竟然突然间不吵了?她很想问青青,又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连累自身,不敢多言一句,找个理由回到母亲身边。
有个如此的爹,小妈自然能够拿捏住,看来朱富贵帮的不单单是生意,还有许多类似的不光彩的阴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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