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一会儿玩笑,言归正传。
“告诉我真实情况,好给你出出主意。”
“不要馊主意,只要有用主意。”
“废话不是?信不过我别来呀!”
孝宁喝着碧螺春,整理几天以来的思绪,眼圈又红了,皱起好看的眉头,一件事一件事往外说。
孝宁与张家公子张不乐去年十月份定亲,两府自此以后时常走动。对未来夫婿,孝宁只知道容貌不错,是个读书料子,已经中了秀才,会写诗文,但听说脾气暴躁,在家里唯我独尊,是家中唯一的儿子。
“噢,那不是好事,你若嫁过去,哭鼻子的时候不会少。”
“不会的,我不怕。”
青青促狭地说:“没必要啦,不是快死了么?”
孝宁骂道:“乌鸦嘴,从来不说好话!”
青青安慰女伴,给你出主意,你还死撑着干嘛?
回忆中没多少值得纪念的事,想到一个细节,孝宁才露出一丝笑容。她说张不乐曾送过她一块手绢,上面绣了两个可爱鸳鸯,用金线一点一点绣成,甚是耀眼。
“也就这么一个值得回忆的点?”
“嗯,本来不熟嘛。”孝宁憨厚笑笑,“你不知道,听说他脾气不好,我心里怕的很!”
青青懒懒地说:“不止如此,他一定有其它方面问题,因为你没为他悲伤,反而在窃喜。”
“你?怎么看出来的?”孝宁表情严肃起来,瞬间变得十分严厉,“小妮子,套我话吧?哼,我是薄情之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不过十分肯定的是你心中感到庆幸,庆幸摆脱一门不幸婚姻。你真正怕的是白白守寡。你平时读过《烈女传》,本应在乎三纲五常之类,现在你只是难过目前处境,上来就说命苦,不很可疑么?”
孝宁无语,骗不了青青,只得坦白交代,“他品行不好,问题很多。”
“说来让朕听听!”
“什么?切,想做女皇,要脸不要脸?”
张不乐喜欢美丽女子,良家妇女也好,大户人家丫鬟也好,想着法子接近,接近后就会“为非作歹”,被他“祸害”过的女子据说有一打。
时间久了,夜里办好事,白天还要装模做样读书,身体渐渐不支,慢慢变得消瘦,这不张不乐最近身体彻底垮掉了!
谁能想到他的心依旧,还是不断招惹周边女子,把他父母气个倒仰。
“你为何知道?”
“我家邻居刚过门媳妇是他那边人家的,回家时听说了一些,和我聊天时一五一十告诉了我,我差点气死。”
孝宁眼中此时全是火,她无法忍受未来夫婿天天作孽,对未来公婆失望透顶。
“你母亲知道吗?”
“听说了一点,却劝我不要妄想其它!”
“笑话,女儿将来重要,还是所谓面子重要?她怎么不问你死活,非得把你嫁过去?”青青拍着案几,大声呵斥着。
“你说我母亲,干嘛对我拍桌子?”孝宁示意青青冷静,解决问题就好,不要殃及无辜,何必非得吹胡子瞪眼?
“好,还是说你那个夫婿,不争气的东西,确实不值得怜悯。对了,你要彻底翻天?”
“什么意思?”
“要想一刀两断,我有办法;如果想藕断丝连,对不起,我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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