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绿林中人不拘小节,但是贴身衣服被人这般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心里难免怪异,亦很不舒服,很想找人晦气,看了下谢傅,希望他露出轻佻的表情来,然后一刀把他斩了。
谢傅一心盯着兔肉,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思若有半分在黑色的小衣诃子上面,立即人头落地。
凤睨罗刹的冷酷在于她想杀就杀,说动手就动手,毫无征兆,很多人在死之前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成为她的刀下亡魂!
凤睨罗刹看了谢傅一眼之后,把目光移动到余刀疤和孙猴子身上去。
余刀疤和孙猴子何等机灵,看见凤睨罗刹目光如刀飘来,就知道她又要找茬了,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走开。
凤睨罗刹只好对着谢傅说了一句:“专心烘衣服,把我的衣服给烧了,我就把你架在这火上烤。”
谢傅却笑着问道:“这么大一只野兔,你吃的完吗?”
凤睨罗刹轻笑道:“与你何干?吃不完我就扔出去喂野狗。”她如何听不出谢傅想要讨吃,偏偏要说的拐弯抹角。
谢傅笑道:“吃不完喂野狗多可惜啊,我也饿了,留给我多好。”
凤睨罗刹问道:“你是野狗吗?你是野狗,我就留给你。”说着又豪气的撕咬一大口,明明是个妙龄少女,那抹红唇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像头野狼。
谢傅不再说话,虽然饥饿的很,要他承认自己是只野狗,断然不可能。
凤睨罗刹见他不在说话,戏弄道:“要不你扮声狗叫我听听,就给你只兔腿。”
“岂有此理!”谢傅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
这个举动却惹得凤睨罗刹花枝乱颤笑了起来,这银铃般的笑声与雨声合奏,倒像一曲悦耳的乐章。
凤睨罗刹笑道:“很好,很有骨气。那你就继续挨饿吧。”
谢傅也不再看她,转移注意力,专心烘着衣服。
没一会儿,凤睨罗刹就吃了半只野兔,难以想象她娇俏的身体居然有如此大的胃口,朝谢傅看去,见他不再朝这边望来,亦不肯向自己恳求半句,如果他好声好气开口,想必她会可怜一番。
谢傅抖了抖已经烘干的衣服,细心的叠整齐来,就是那抹黑色的小衣诃子也折叠成手掌大小。
那双男人的手却透着如同女子一般透着温柔体贴,凤睨罗刹收回目光,微微低了下头,感觉这个男人爱护她的衣物如同在爱护她的人一样,她却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
在恶鬼寨,何曾有人这般给她叠过衣服,任何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甚至在她只有八九岁的时候,那些强盗把所有的脏衣服都扔给她,让她在寒冬腊月将所有衣服洗干净。
凤睨罗刹本来打算在他烘干衣服之后,找个理由斩下他的双手,这会倒是感觉这双手若是斩了可惜。
主动朝谢傅走了过去,谢傅听到她靠近的脚步声,却不打算搭理,也不知道她又要说些什么来刁难自己。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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