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姐冷声责问:“李大人,为何将我们母女软禁,家父尸骨未寒,大人此举意欲何为?”
说起话来文绉绉,这崔小姐倒是读过些书的样子。
谢傅应道:“令尊崔大人是染疫暴毙,我怀疑令堂怕也已经染上疫病,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将你们三人隔离,待确认你们三人无恙,自然会恢复你们自由。”
崔小姐沉声道:“大人多虑了,家父自数日前灾民入城,就一直在外面赈灾,从未归家,我母亲这些日子也没有与我父亲有任何接触,如果我母亲染上疫病,此时怕也……”后面不吉利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思路倒是挺清晰的,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傅说道:“令尊过世之后,难道你们没有与遗体接触过,就算没有,难道没有与令尊穿过用过的衣物接触过。”
谢傅一番话说得崔小姐哑口无言,谢傅感慨一声:“崔小姐,人命关天啊,本官不得不小心谨慎。”
崔小姐无奈道:“就算如此,大人也不能将我一家人如此囚禁,不给吃不给喝的,我母亲这些日子本以心力交瘁,又如何经得起大人这般折磨。”
谢傅道:“这点确实是本官疏忽,我此次过来,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难题。这样吧,崔小姐,你若依本官办好几件事,本官倒是可以恢复你们一定的自由。”
崔小姐狐疑的看着谢傅,不知道这位新任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嘴上说道:“大人请说。”
谢傅将紧急告示递了过去,开口道:“这是本官新颁布的紧急告示,请崔夫人和崔小姐一举一行务必遵守这八条严令规定。”
崔小姐迅速看完,吃惊的看向谢傅,不知道是惊叹这位李大人的能力,还是这位李大人的魄力。
很快却是轻蔑一笑,这八条严令规定,不但不通情理而且有违人伦,就算他的父亲在无锡县为官多年,也未必能够顺利执行,对方一个头一天上任的县令,怕是令出而政不行。
谢傅看见崔小姐脸上的轻蔑之色,却也不以为然,眼前这位崔小姐应该也读过点书,只是一个小女子,哪里知晓个厉害,淡淡问道:“崔小姐能否照做?”
崔小姐淡淡道:“我是没问题,家母也应该没问题,就怕这无锡县的百姓做不到。”
谢傅沉声道:“这点无需崔小姐操心,你与令堂照做就是,若是违反,本官也是照罚不误。这第二件事,眼下县衙缺少人手,本官还请你们三位来帮手帮手。”
崔小姐立即问道:“帮手什么?”
谢傅直接道:“本官随后会将全县无人照顾的遗孤安置在县衙内,还请你们三位帮忙照顾他们衣食住行!”
崔小姐闻言立即怒道:“岂有此理!我乃县令千金,我母亲乃是县令夫人,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们,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伺候别人,再者说了家父新丧,家母伤心欲绝,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谢傅淡道:“那就请小姐和夫人节哀顺变吧,眼下家家户户死人,又岂是只有你家悲伤,还请小姐以大局为重。”
崔小姐果断回绝:“办不到!”
谢傅笑道:“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说着转身就走。
崔小姐立即追出门外,喊道:“请问大人,那我们一家三口吃喝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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