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州的大军停了下来,他们为首的是身穿硬皮甲的轻步兵,他们的装备简陋,只有一件重甲还有一顶铜制头盔,每个人的手中有一根长矛。
后续,太远了,看不到后续,现在中州的士兵们只能够看到在天空中飘扬的旗帜。
这时候只看到他们的旗帜缓缓向左右移开,这时候只看到一头披挂着金色黄铜铠甲的战象缓缓走出。
这巨象如此庞大,整整有三丈之高,长长的牙齿被涂成黑色,头顶上更是披着符合合州特色的布,并且描绘着龙的图案。
巨象的背部绑着一个王座,此时的合州王因陀罗正端坐在王座之上,好一头巨象,如同一座山峰一般,使得因陀罗能够站在军阵当中就能够将眼前的局势一目了然。
因陀罗穿着与鳞片甲相互编制在一起的锁子甲,腹部跟胸部用皮带束紧的四镜甲,头戴着镶嵌着金边的头盔,顶部是铁兜,而帘布则是用锁子甲编织而成。
因陀罗端坐在巨象背部的王座上,跟浮黎一样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中州防线。
柱州境内大部分是干燥的荒原,那里的人适应风沙,所以服装也是宽松地长袍加上包裹着头部的白巾。
每个士兵都手持圆盾,盾面上雕刻着螺旋装得花纹,他们手持简易地长矛,他们是先锋士兵,柱州王巴赫拉姆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有更好的武器与铠甲。
在他们的阵前是一排块头不大的长刀战车,上面的柱州士兵手持长矛弯刀,在半空中挥舞着狂呼酣战,叫嚣着想要多收割中州士兵的人头。
此时只看到一铁甲骑兵缓缓走出,那人穿着周身的锁子甲,头戴着螺旋尖角的头盔,胸前挂着厚重的圆盘铁甲,挎在全身披挂着锁子甲的战马上。
他独自一人,现在军阵的最前端,他跟合州王因陀罗一样,目视着前方浮黎所在的中州军防线,面若冰霜,毫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柱州王巴赫拉姆,柱州人心中的战神。他代表着战争跟杀伐,战争指引他来到此地,同样他的到来也伴随着战争。
中州人王浮黎此时位于第四道城墙之上,因为每一道城墙就像是台阶一样建立,这样通过缓坡,哪怕是敌人撕毁了第一道城墙,也会在进攻第二道城墙中的距离上吃尽苦头,第三道城墙也是如此。
三位人王隔着遥远的距离相互对视着,沉默不言,他们早已经没有谈判的打算,如果有这个可能,那就是拼拳头,将对手打服了。
双方军队在不足五百米的距离上相对峙着,整个场面的气氛跌至冰点。
合州王因陀罗与柱州王巴赫拉姆相对视,恐怕在此之前规划太久以至于在现在完全不需要在做沟通,只需要对视,然后一个眼神的交流,不,只需要对视一眼,他们就已经直到该做什么了。
“呜——”
悠长地号角从两方联军的身后响起,士兵们跟随着号角声挺起武器向前推进,一时间脚步的轰鸣声再一次让不周山下的土地颤抖起来。
四百米。
“准备!准备!”
号角的想起就意味着战争的开始,位于第一防线的弓箭手们张弓搭箭高举过头顶。
在城墙上,巨大的床弩缓缓推上前来,操作的士兵操弄着巨大的床弩,接着,只听到一声惊雷炸响。
只看到整个床弩为之一振,架在上面的巨大弩矢瞬间在空中化成一道残影朝着远处浩浩荡荡呼啸而来的敌军射去。
“咔!”
巨大的弩矢瞬间贯穿了三人,紧随其后的是源源不断地弩矢落下,不断有人被生生贯穿钉死在路面上。
可是这并不能够阻挡住两州人王的大军继续向前,他们如同潮水,淹没了死者,继续怒吼着冲锋。
三百米。
中州防线上的位于弓弩手身后出现了大量的铁甲士兵,他们身穿密不透风地步人甲,全身都是银色碎甲片穿插而成,无论是头部还是手臂,甚至是手都用锁子甲编制成的手套包裹,碎甲片包裹全身,只有眼睛部位露出一条并不算宽得缝隙,可谓武装到了牙齿,中州人称穿戴这样的士兵为铁浮屠。
铁浮屠不计其数,他们在弓弩手的身后列成了一道密集地人墙,挺起足足有他们一人多高的巨大盾牌,并且将长枪架在盾牌上。
铁浮屠的长枪俗称梨花殇,枪身上绑着三寸多长的铁炮仗,里面装满了铁弹或者石弹,后面有击发的引线,有专门手持烧红的长矛的持矛手负责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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