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的面色凝重,虽然罗社并没有直面说出他跟浮黎的合作,但是从他的语言旁敲侧击的推断中不难看出他默认了与浮黎的合作,特别是贡献出了他珍藏上千年的帝幸之血。
他一定能够从这其中得到什么他觉得值得的东西,不然他不会就此慷慨地将自己都不舍得浪费的帝幸之血让出,造就了一个能够无视天罚而随意使用神力的怪物。
(天罚:指女娲造人之后华胥与凡间定下的律法,如果华胥诸神在凡间使用威力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神力就会受到天雷轰击直到失去了再使用神力的力气。)
“你到底还是对千年前的那场战争久久不能忘怀啊,罗社!”少司命接着说道:“云双还好吧!”
“云双?”阎王罗社抬起头来,透过半融化的石块中露出的一条缝隙,那双看不清颜色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少司命,“为什么要提起她?”
“没有,只是问问!”少司命意识到了罗社的眼睛,她低下头来,刻意去躲闪罗社的眼光。
“怎么?还想揭开她不肯愈合的伤口再往上面撒盐吗?”罗社冷哼了一声,这么听起来倒是平淡地声音其后面不知包含了多少怒火于其中。
“这是帝幸给了你一个能够赎罪的机会,你应该把握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么有什么事情他完全可以冲我来!”
“可是你没有打过他!”少司命的冷冷回复让罗社哑口无言,他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少司命沉默了良久,接着微微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屈辱的事实。
“我这上千年可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句不敬的话语,这是我听到的第一次,所幸是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的,高禖!”罗社微微一笑,接着抬起头来,伸出手,只见明光的右半边身体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一般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
少司命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她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接着挥起手臂,瞬间一股无形地力量将明光的左边身体拉扯住,从而阻止了罗社再想将明光继续向他走去的举动。
毫无意识的明光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悬在中间,就像是两个孩子争抢的布娃娃一样。
“怎么?你是怕我伤害他,这个可怜的小娃娃,你竟然将他视作珍宝一般,可怜的神啊!”罗社嘲讽地语气形容着此时神色匆忙地少司命,“看看你,极不情愿地看到我动了你的玩具,真是个保护自己玩物的小女孩,自己的世界里除了自己还有自己的玩具,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把你的神力给我收起来!”少司命压低声音,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威胁的意味十足,隐隐之中是在对罗社示威,也是对罗社显示自己对于明光这个人的绝对拥有权力。“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罗社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神,可没有在凡间畜奴的权利,至少是在帝幸攻上华胥以后。”
“他是我的侍神使,是发誓侍奉我直到他死去的人!”少司命紧咬着牙关,一双杏眼怒睁死死地盯着罗社,狠狠地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出现在不应该出现地方的异类,虽然我们身体里流淌的是同样的血液,可是这并不能够让我对你的态度稍稍舒缓些,所以我奉劝你,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去,坐在你应该坐在的位置上。”
“可是这么说,您呢,司命大人!”阎王罗社冷哼着,话语之中都透露出一丝丝不屑地的意味来,“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我,这个从我的手中夺走这个凡人的小偷,你刚刚对我说的,同样,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才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嗤!”
罗社刚刚说完,只听到脚底下出现了些许的动静,虽然这动静不大,还是被罗社灵敏地耳朵所捕捉,罗社连忙低下头去,看到从地底下长出的藤蔓将他的双脚牢牢束缚住,罗社试图用力将其拔出,可是腿部一用力,那藤蔓就像是能够感应到猎物动向的捕食者一般越来越凝固,并且不断生长,转眼之间就将罗社的两条小腿给牢牢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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