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覃景钰面色微变,绷着下颌,飞速侧过头。
嫌她脏?
“干-你屁事?”她伸手掐过他的下巴,硬生生掰向自己,眼底戏谑,“你是在关心本宫的名声么?”
覃景钰涨红脸,挥开她的皓腕,无意一瞥,瞧见了月白肌肤上鲜红的一点。
那手腕晃了两晃,“守宫砂,你没看错。”
男人顿了顿,用手指着她,咬牙骂了一句“粗鄙”,语气却并不重。
还未等任要蓁反应过来,对方便拎着饭盒提步离开……
皇后与侍卫聚众赌博的事情并未传开来,只单单传入了严墨黎一人耳中。
“推牌九?”男人重重拍下手中奏折。
“正是……”许平阳跪得又标准了些,“侍卫里头有个通风报信的,据说其他们都收了点好处。”
“谁赢了?”
“是皇后娘娘,赢了。”许平阳用袖子拭了把汗,“赢了之后,说是让侍卫们在梨花树下搭了个秋千。”
严墨黎蹙眉,垂眸时,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压在案底的那首诗。
“哼,简直荒唐!”自语似的冷言一句,严墨黎不再作声。
嗯?皇后触犯了宫规,皇帝竟然不发作?
许平阳小心翼翼地抬眼瞅去,见自家皇帝肩端得平正,拧眉批阅奏折。
片刻后,他掐了掐眉心。
想来是近日又有了什么棘手问题。问题无非是来自朝政与民生,可朝堂之事,这位年轻的帝王向来是游刃有余的,除非是又有了什么天灾?
他琢磨着,放轻语气,“皇上,可是又遇到什么忧心的事儿了?”
男人未抬头,“近日万锦城发了洪灾……”
“你,下去吧。”
“嗻。”许平阳心下了然,也不再多言。
……
任要蓁从侍卫口中得知,谢君毅在御膳房里寻一宫女。
毫无疑问,那宫女就是自己。
那日匆匆一别,她看不出对方有何留恋,未曾想谢君毅还是个属“马后炮”,后劲儿十足。
这件事于是传得沸沸扬扬,又飞速传到了八卦严晋安的耳里。
碎玉亭内
严晋安坐下,倒了杯茶,狠啜一口,“嘶……这茶也忒浓了些!”他险些吐了出来,瞪起眼珠往茶壶里一瞧,“得,我知道皇兄近日案牍劳形,可茶浓伤身啊……”
对面的严墨黎垂目,眼底映一片浓稠茶色,端起茶杯,面色平静地饮了一口,“是你承受能力差。”
“行行行。”严晋安摇扇,挥得急,“你是不知道啊,最近谢将军在宫里寻一宫女,简直跟在找自家夫人一般……”
严墨黎搁下茶杯,“什么宫女?”
“我是好奇,就去打听了一番,据说谢将军是重点查找御膳房的宫女,可惜无果……”严晋安偏头,模样很是疑惑,“想不明白,他找宫女做什么?铁树开了花?可那夜他明明就和那绝色女子有些牵扯不清……”
说到这,严晋安面色一变,“不会……那女子就是他所找的宫女吧?”
他开始自言自语。
“那日正是御膳房宫女出宫采办之日,那宫女从队伍里偷偷逃出,也是有可能的。”
“可若是宫女,如此姿容,怎么会找不到?总有人见过吧……”
“真是怪哉,包括那晚飞花楼那小子,也是查无所踪,销声匿迹……怪得很。”
严晋安摇头,“说起此事,那公子交给飞花楼的银票莫名失了盗,断了唯一的线索,查无所查,还望皇兄莫要怪罪。”
严墨黎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撑起下巴,“根本上就出了差错,自然是查不出个所以然。”
“皇兄有对此事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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