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里,寒云和接触他的人大都混熟了,他虽不出来,每晚却也有很多人去找他,喝酒打牌,还有人求他教授剑舞,也好博得公主宠爱。
寒云无话不谈,只是剑舞不肯传授。
说这是师傅公孙大娘所创,天下独步,只有获得了师傅的首肯,才能传授别人,即便是传授,也要按照师门的规矩,摆桌拜师,不能马虎。
而此时师傅公孙大娘已经离开了京城,去了哪儿他也不清楚。
众人无不叹息,公主府家令王九公还追忆起年轻时候看大娘舞剑的盛况,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争相出来,一睹大娘的英姿。众人只能凭空想象。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风清月明,玉英雪柳四人对寒云更是刮目相看,不断在公主面前说他的好话。
说他看上去不像个正经人,实际上比谁都正经,从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也不说辱骂性极高的词。
他也不是光靠脸皮吃饭的人,他会剑舞,还会书法和下棋,经常和家令对弈,赢了多次,输得那几次也是故意认输,怕家令丢面子。
思齐听了这些只是微微一笑,她从不在别人的评价中判断一个人。
暗地里调查寒云的人没有停歇,只是派去咸平公主府的人,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咸平公主本人,咸平府的家令说公主病了,暂不见客。
问起家令关于寒云的事情,家令也只是说三年前公主从外面带回来一批俊俏的少年,其中就有寒云,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派去调查户籍的人在衙门里翻找半天,才找到了记录寒云的那一页。
上面第一次登记寒云的信息,乃是在三年前,那时候的名字是叫韩云,下面一行写的是咸平府家臣,其余的便没有了,没有登记他是从何处来。
当调查的人将此消息汇报给了思齐,思齐越发觉得可疑,多留了心眼,想等到姐姐病愈以后再去相问,以免错杀无辜。
这边呢,让监视的人不得离开半步,整个府的人都要轮流去寒云的屋子里叨扰,玉英与雪柳在一旁记录,寸步不离。
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微风阵阵,思齐来了兴致,便让人在有竹堂准备好纸墨笔砚,她要给府里的屋子题字。
下面的人不敢马虎,连忙收拾。
思齐正在题字,寒云也赶来服侍,端来香茶,供其解渴。
寒云悄悄看了眼思齐写的字,忍俊不禁,“哧哧”地笑了起来。
这引起了思齐的不满,她投去死亡凝视,脸色铁青。
“你笑什么?”
“回公主的话,寒云是想起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
“寒云不方便说。”寒云眼睛不断往思齐写的字上瞅,接二连三发出笑声。
“你是在笑我的字?”
“我笑公主功力不足,浪费了笔墨纸张,更浪费了这一炷香的时辰。既然没有天赋,不如扔下笔墨,去做其他事。”
思齐扔下笔,颇为不满,“你行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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