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所言极是,我最近也是想通了,何苦在这里困死?强扭的瓜不甜。”
“好妹妹,为了庆祝你的这一大喜事,我以为我们必须痛饮三杯!”咸平当即吩咐下人去取自己珍藏的美酒,“我有一坛多年的美酒,今个儿与妹妹痛饮,与你共庆这难得的好事。”
欣喜之余,咸平不忘问道:“齐彬如何说?我想他定不愿意和离。”
“这事可由不得他。”
“他一破落户,没有背景也没有实力,妹妹要与他和离,本不是难事,只是先前妹妹为他求了官爵,现在他不是白身,也是堂堂的黄门侍郎,加银章青绶,承爵光禄大夫,乃是朝廷命官,此事却难了。”
“他没那个胆子跟我闹,他这人最爱惜自己的命,且精于算计,不做亏本买卖,又把名声看得颇重,很是在乎别人的眼光,绝不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虽不堪,却也是要脸的人。我想,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退路,我这条路走不通了,他还有另一条路。”
“你是说他的原配郑氏?”
“他见我不会回心转意,定会转向郑氏,郑氏家中虽不能跟皇家相提并论,但比他家,是绰绰有余。郑氏家中开了好几个豆腐店,颇有资财,他与我和离,也有退路。”思齐道。
“只怕他不那么想呢。”咸平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笑道,“我若是齐彬,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可不能丢了,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破釜沉舟,要么挽回这段情分,要么——毁了你!”
思齐瞪着双眼,“他敢!剁了他喂狗!”
为了贴合原主的嚣张跋扈,思齐用尽毕生演技,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
她想自己的演技一定非常辣眼睛。
“小人无耻,小人无节,为了利益,可以出卖所有能够出卖的,在这种人心中,唯利是图。”
咸平叹了口气。
“当初我们都不愿你找这么一个男人,便是为此。我们不是嘲笑他的出身,轻视他的身份,而是他这个人出身在一个曾经辉煌,现在落魄的家中,便有可能注定他是个颇有心机的人,为了恢复曾经的荣光,可以抛弃一切,隐瞒一切。成亲以后,你也看到了,他有故事,他隐瞒了有妻子的事实,以单身的名义骗了你,其心可诛。”
思齐道:“我如今也已经醒悟,为时不晚。”
“当然不晚,现在你们还没有孩子,如果有了孩子,那可真是要纠缠一生一世。最可怕的是,孩子的身上有他的血脉,这是割舍不断的,即使在你身边长大成人,孩子也有可能心向他的父亲。那时候内外联合,才是有你受的。”
咸平用手指了指思齐的额头,“都怪父皇太过宠爱与你,对你言听计从,选驸马这样的人生大事,竟全让你一个人做了主。你年纪轻,哪里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女人本是弱势的,即便我们是公主,也是弱势的,选错了男人,便是万劫不复。”
思齐顺其自然,轻轻地倒在了咸平的怀里,叹了口气,“姐姐别说我了,我已经想明白了。那个齐彬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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