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情景,靠得比较近的姜妤和许美君都看在眼里。
姜妤猛地想起来,前世似乎是有这么一个常贵人,父亲原是知州,后来皇上派人查出他贪腐渎职,被发配去做苦役了,她本人从此深居简出,再也没有参与任何宴会。
那就是面前的这个常贵人了。
别人倒没什么,水厅中琼妃的脸色不太好看。
常贵人的父亲,曾经送了厚礼给自己的父亲,工部尚书郑晓,托自己照应一二,现在常贵人眼见是被太后和皇上同时嫌弃了,自己看在厚礼的面子上,得出来说两句话。
她站起身,施了一礼道:“皇上,这常贵人刚进宫不久,又年幼无知,今天过节,请皇上不要动气。”
牧倾远看了她一眼,温言道:“年幼无知?说得也对,养不教,父之过。”
琼妃一怔,闭上了嘴。
皇上扯到了常贵人的父亲,那也不必再说了,看来皇上是要去查洮州了,回去倒是得赶紧给父亲送信才行,必须及早和洮州的知州划清界限。
两个宫女半扶半拖,把常贵人扶了出来,坐在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许美君张大嘴,看着刚才还和自己说说笑笑的姐妹,面如死灰地被拖着往外走,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
她不由想起刚才姜妤说的话,第一次怀疑起来,难道这个乡巴佬真的能掐会算,不是全部都在瞎蒙?
后续的新进秀女们都收敛起了表情,鱼贯而入,给太后与皇上请安。
有几个本来想搞些花样的,此时也作罢了,老老实实地进去又出来。
轮到罗婉芝了,她有些担忧地捧起木匣,努力正了正仪态,让自己走路不那么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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