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过牧倾远那天以后,福贵和柱子连续去了好几天荷塘,移栽了十二缸荷花,现在还都摆在明熙宫里。
姜妤见花也栽种得差不多了,也该去问问罗婉芝,要不要来看一看,带着高师傅几个过来,一块排演一下她的采莲舞。
她吩咐福贵去栖霞宫问一下罗婉芝的意思,如果方便,就把罗婉芝和高师傅一块请来商议一下。
然而福贵去了半日,回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
“罗贵人现在不方便过来吗?”姜妤不以为意,随口问。
福贵的脸上现出一丝忧虑。
“娘娘,奴才去栖霞宫的偏殿找罗贵人时,罗贵人并不在。问了宫里的人,说是练舞去了,奴才想着挺好的,就过去看看。”
“谁知过去一看,奴才就纳闷了。罗贵人一个人,那么热的天,在后院的一块草地上独自练舞,高师傅他们也不在。”
“奴才把娘娘的意思对罗贵人说了,可罗贵人有些为难。她说高师傅他们,只要一来栖霞宫,每次都是被许美人叫过去,她要见高师傅,只能等他们休息的时候偷偷见,根本没时间练。奴才又问小环呢,怎么没见她伺候。罗贵人又说,小环被借去小厨房给一大堆人烧茶弄水的,每天忙得人影都不见。”
越是往下听,姜妤的眉头拧得越紧,等到听完,她的眉头已经锁成了结。
她还以为罗婉芝那一切顺利,没想到这么不顺。
“还有一件事,罗贵人不让奴才告诉娘娘,可奴才想,还是应该说。”福贵犹犹豫豫地道。
“你说。“姜妤才缓下来的眉头又蹙了起来,难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不成?
福贵的神色凝重:“奴才见罗贵人大热的天,却蒙着面纱在跳舞,以为这是她特意蒙的,可是后来在喝水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上起了一溜的水泡,奴才一再追问,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被灯油烫的,怕娘娘担心,让奴才一定不能告诉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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