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只好坐在门厅里干等。
等了好一会,突然见到有个穿着官袍的官员匆匆忙忙从门前走过,后面追上来的却是贵妃。
她一把抓住那官员的袖子:“父亲,女儿求您再想想!”
父亲?
这个人是贵妃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丞相何必初?
然而姜妤前世也不认识何必初,等自己当了太后,何必初早告老还乡了。
那官员一转身,却是一脸的严肃和不满。
“晶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现在朝中,为父虽然是丞相,但门下没有出色的门生,为父周围的那些人,只会阿谀奉承,没有一个得力的。”
“原来为父拉拢郑侍郎,所以要你凡事谦让琼妃几分,现在郑侍郎也倒了,新上任的那些官员年轻,自诩天子门生,没有一个把为父放在眼里的。”
“你要是能在后宫多帮着点为父,为父还能安心些,偏偏你又是个体弱多病的。为父现在只不过让你办件小事,你却在为父这里推三阻四,你还是不是我何必初的女儿!”
最后一句话,何必初说得相当斩钉截铁。
贵妃直接跪了下去,抱住了何必初的双腿,哭着道:“父亲,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一跪,把姜妤吓了一跳,她生怕被贵妃父女看见,指了指兰心,又指了指一旁的暗处,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挪了过去。
“娘娘,咱们这样偷听,一会被贵妃娘娘发现了怎么办?”
姜妤一挑眉:“咱两一会随便玩个什么玩意,假装没注意他们不就好了。”
“贵妃娘娘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她呀。”
“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玩吧,别偷听了?”
“兰心,你真实在。”姜妤不由失笑。
“啊?”
姜妤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讲话了,因为外面贵妃父女说话的声音轻了下去,她再说话,自己就听不清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只要回答为父,是不是听为父的话?”
“女儿什么都听父亲的,可是这件事请父亲三思啊!”
何必初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脸色又绷了起来:“你在宫里是贵妃,宫中以你位份最高,你说一句话顶得上别人说十句。为父在朝中,你在宫里,我们父女同心,此事便有七八分把握。”
“如果是其他事,女儿一定拼命也会办好,可是此事牵涉到立后,还有边疆……女儿虽然不懂政事,可也知道朝中官员与封疆大吏结交,一定会引人忌惮。父亲,您若是实在做不下去这个官,就辞了这官吧!”
何必初气得浑身发抖,就差一脚把女儿踢开了。
“你这没用的……早知如此,还不如把你妹妹送进宫来。”
“父亲,当日不是您和母亲让女儿替妹妹进宫的吗……”
贵妃的眼睛一红,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好了,为父还有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何必初咬牙切齿地道。
“父亲!父亲……”
何必初用力甩开了贵妃抱着他大腿的手,大步流星朝前走去,完全不顾身后女儿的哭喊声。
看到这一切,兰心不由对姜妤吐吐舌头。
“娘娘,贵妃娘娘的父亲对她好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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