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一擦洗完,就赶紧对牧倾远道:“皇上,我出去倒一下水。”
牧倾远“哦”了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不过姜妤出去以后,却故意磨磨蹭蹭了半天,东转西转,过了好一会才回到牧倾远的营帐。
可她刚一进去,却发现牧倾远好像并不在里面。
她正狐疑地在昏暗的烛光下寻找牧倾远的身影,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浴桶里,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从里面站起身。
虽然只是看到背部,但那挺拔的身姿,结实的肌肉,在烛光下闪着光芒的水珠,还是让姜妤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不敢出声,生怕浴桶里的人突然转过身来。
“是姜妤吗?”武者的敏锐让牧倾远察觉到了来人,他拿起一旁搭着的长袍,披到了身上,系好绳结,跨步出了浴桶。
他一转身,见姜妤居然退后了一步,不由失笑道:“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替朕把包袱里的衣裳拿来吧,朕换件衣裳。”
“是。”
姜妤飞快地从一旁的衣包里挑出了换洗的干净衣服,远远地伸长手去,递给牧倾远。
牧倾远无奈地看了看她,接过了衣裳,换好了衣服。
当晚姜妤几乎没睡着,她听着牧倾远均匀的呼吸声,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她顶着个黑眼圈,倒把乔奇看得吓一跳。
只不过乔奇是想歪了……
到了第三天,姜妤已经学会了倒头便睡。
渐渐地,热水也变少了,饭菜变成了干饼,肉干和汤糊。
等到了下一座城市,粮食才得到补给,才能洗上个痛快的热水澡。
他们迎来的第一场战役是夺回一个城镇,几乎不费什么气力,就赢得了胜利。
之后,牧倾远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打到了宁丘国与泱州的边境,收复了这一次被宁丘国占领的不少泱州的城镇。
然而在离姜妤的家乡不远时,他们遇到了宁丘国主力的顽强抵抗,仗打了三天三夜,一直胶着没有进展。
牧倾远的营帐日夜都有将领们进进出出,讨论战局,布置新的策略。
三天三夜后,一群疲惫的将领们又一次聚集到了牧倾远的营帐里,议论究竟该怎么办。
“皇上,我军死伤极其惨重,已经不下五万了。”
“要不……撤吧?”
“刘将军,这时候你说什么丧气话?现在撤,那死去的五万弟兄岂不是白死了?”
“不撤,那只有硬攻。可那紫象城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再填上几万人也未必攻得进去。”
“那只有围了,困死他们。”
“宁丘国的援军后日就到了,只有明天了。再不能破城,咱们只能撤了。现在其他各路人马也都有战事,分不出兵过来支援这儿,说实话,也不值当。”
“张将军,你可别提围这个字,那城里都是大夏的百姓,围得久了,断了粮,说不定……”
姜妤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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