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李绥听了依旧觉得荒唐头顶。
所以历经两世,那荣安县主遇到她始终是屡屡挑衅,所以前世才会挑选无数与杨延容貌相似,脾性相似,喜好相似的面首,填补她心中那块不为人道之,却始终空缺给杨延的位置。
想到此,李绥不由想笑。
荣安县主的作为,当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可知道,污蔑主上一样是送命的大罪,你莫不是在诓骗与我。”
听到李绥冷沉的质问,灵犀当即身形一凛,已是急的带了哭腔道:“郡主明鉴,如此隐晦秘事,便是给奴婢百十个胆子,奴婢也万万不敢以此诓骗与您啊。”
见灵犀已如热锅上的蝼蚁,李绥眼神示意下,念奴当即从不远处的书案上取来了纸笔,递到灵犀面前放下。
“你既信誓旦旦,我便信你一回,只是空口无凭——”
李绥说话间,睨向榻下纸笔道:“灵犀你是明白人,预想取之必先与之,你想我为你指一条明路,那便得有所付出,我才得信你。”
看到眼前地砖上安静躺着的薄薄纸页,灵犀的手颤颤巍巍地伸过去,可刚一碰上,却又如触到毒蛇一般,惊恐地收回去道:“奴婢,奴婢——”
“你既不愿,那便当真是诓骗我了?”
李绥话语冰冷,已然懒怠多言,只倏然起身,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满是冰冷无情道:“玉奴,将她与春儿看好,天一亮,就交给姑母发落罢——”
“郡主,郡主——”
面对灵犀惊惶无措地哭喊,李绥丝毫不为所动,已然迈下脚踏朝着格门而去,灵犀见此当即如被丢入油锅中一般,急着一边追一边唤,却是被玉奴紧紧箍住,根本无法动弹。
“奴婢写,奴婢愿意写!”
就在李绥将要迈出门槛时,灵犀因为紧张而破音的话语登时从身后响起。
月光下,李绥冰冷的容颜没有丝毫变化,只鼻息发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哂笑。如今的灵犀很明白,自己已然落下悬崖,只凭一根绳子才免了眼前粉身碎骨的下场,是拒绝她,此刻便被抽走这根绳子断送性命,还是再继续撑住,僵持片刻,一切皆是她这个郡主说了算。
说话间,灵犀已然拿起笔,俯下身子颤抖着将方才所言的一切在纸上写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念奴再递给李绥时,李绥只略乜了一眼,再看向脚下失魂落魄的灵犀,便开门见山的道出一句话来。
“灵犀,如今你的命就攥在你自己手心里,若想保命,你便得好好与我布下一场局来,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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