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篝火中,李捕头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郭淮安。
最后,郭淮安也是一身是血的被抬回地牢。
看到郭淮安那个样子,习择不由的心中有愧,“倒是我连累你们了。”
郭淮安身子骨硬,说话还有力气,“连累?嘿嘿!他们也就这点能耐。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干个屁的革命。”
闹革命习择是不认同的,但是不妨碍他佩服他们的勇气和气节。
“不过你恐怕得小心了。”郭淮安道:“他们狗急跳墙,很有可能会来一个先斩后奏。你要是死,不是乱党也成了乱党。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人说话。”
习择冷笑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大杀四方,当我怕他们不成?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凭他一个李易,能耐我何?”
……
“那就先斩后奏!”当李易再次来到府衙的时候,就从李捕头那里得知竟然没有一个人乱党肯攀咬习天择,登时就有些慌了。
这群乱党一个个都有病吧,又不让他们出卖同党,攀咬一个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人罢了,竟然这么死硬。
李易道:“习天择一死,就把它做成死案。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人说话!”
李捕头也是烦不胜烦,问道:“李大人怎么说?”虽然是表亲,可是他还是乖乖的称李纲为“大人”。
“父亲说他会顶着上面。但是要我们在六个时辰内拿出足以定罪的证据来。否则就只能乖乖的放人。”李易故作镇定坦荡的说道。可实际上呢,他被父亲狠狠的痛骂来一顿,并被勒令立即放了习天择。
“你捅出来的篓子你自己补上!补不上你就死在外面好了,别就知道给你老子添乱!”这是李纲的原话。正因为如此,李易才会急着对习择下手。
李易很聪明,说话也很有技巧和误导性,连李捕头这种老油条都没有听出问题来。
乖乖放人?
然后呢?
那个习天择会善罢干休?
李易道:“习天择决对不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弄死他!到时候你只要说习天择妄图越狱,他死也是白死。”
李捕头是秀才巅峰等级的武者,要杀死习天择绰绰有余了,关键在于善后。李易道:“你放心,善后方法我已经想到了。不是还有一个吕琪吗?还可以再利用起来。”
李捕头问:“她会乖乖听话?”李易笑了笑,“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女人罢了。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只要将习天择干掉就可以了。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先和吕琪见一面。”
“好!”
……
“吕琪,李公子来看你了!出来吧。”
缩在墙角的吕琪猛的一抬头,双眼迸出希望的目光,站起来就冲了过去:“李公子在哪?”
狱卒打开牢房门:“李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在这里见你。跟我来吧。”
习择看着吕琪被狱卒带走,眉头皱了起来。
他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还是在那间刑讯室。吕琪一看到风度翩翩的李易,就扑过去,一头撞在他怀里大哭起来。李易耐着性子,对吕琪好一通安慰。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吕琪哄住。然后才慢慢的进入正题。
“琪琪,这回我真是太鲁莽了,踢到了铁板。”李易面色凄然,“现在好多大人物都在施压,说要将习天择放出去。习天择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是我们在诬陷暗算他。等他出去之日,就是我亡命之时啊。”
吕琪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习天择遭此大辱,出去之后肯定会疯狂的报复报复我们。我就算是死了都认了,是我自己一时鲁莽惹到了他。可是你……哎,都是我连累了你,我罪该万死啊。”
“李公子,你……你不要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就算真的……我,我也认了,这就是……我的命。”说着,眼泪就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她不甘平凡,不甘在穷乡僻壤种田,生子,做家务,浑浑噩噩一生,所以她逃婚,并奇遇获得了武脉,又千辛万苦来到了扬州城……就如同自己所说,如果真的下场凄惨,也都是命。
她之所以被抓进牢房,就是因为李捕头通过网络查到了她逃婚的事。逃婚罪,在大汉帝国法律中是相当重的一种犯罪,轻则送去教坊司,育儿园(在那里女人就是生育工具),重则处死!
李易又安慰吕琪一阵子,最后道:“还有一个办法!也是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李易道:“等下李捕头会将习天择带到这里,然后……杀了他!到时候我需要你作证,证明习天择企图逃狱。只要他一死,这件事就彻底完结了,一了百了。然后我再让我爸给你脱罪,逃婚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出狱之后,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永远在一起了。”
在李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吕琪犹豫半晌,最终下定决心:“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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