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凌挨着老夫人坐,她喝了口茶水,看向被扣住的沈昼无。
他身上醒目地多了几条鞭痕,鞭痕又深又长延伸到脖子上,隐隐有血珠沁出来,衣袍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昨儿刚跪完冰面,今儿又被抽了几鞭子,少年本就虚弱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沈昼无的目光始终平静无波,甚至伏凌进来,他也毫无反应,连抬眸都不曾有。
主位上还坐着将军和老夫人,伏凌作为小辈不适合插手这件事,乔姨娘是发现财物丢失的第一人,又协助老夫人管理庶务多年,当仁不让地成了主审。
“质子,这么多年,府中财物从未失窃过。”乔姨娘看着少年,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而沈昼无来府上,不过三个月,就有那么多财物丢失,“再则,府中的库房只有主子才能靠近。”
言外之意,府上的下人没资格靠近库房,剩下的主子中,只有质子一个外人。
沈昼无冷冷道,“不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府上的公子小姐?”乔姨娘仿佛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道,“质子还是尽早把财物的去向说出来,省得多受皮肉之苦。”
少年漆如点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乔姨娘,伏凌看见了他隐藏得很深的厌恶和冰冷。
白姨娘哀怨道,“质子殿下,妾身并未得罪与你。你可否将妾身为芷兰准备的嫁妆还回来?”
说罢,竟拿起帕子拭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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