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卓多了解华阳公主呀,公主自称“本宫”,便可知这话纯粹是试探他的意思了,更何况他与公主不能生孩子,换一个人便能了?他神色蓦然间一黯,是想到了三年前他进京赶考的时候,路遇一伙强盗,也许就是那时......
“我对公主情深甚笃,公主何必说这些话。”谢文卓佯装生气道:“我以一介白身,能娶得公主为妻,已是莫大的福分,缘何要那些没用的妾室做什么,没的离间我与公主的感情!”
顾华阳见状心情大好,也乐得哄骗谢文卓几分,又说:“如此,我想先见一见你那侄子,然后进宫与母后商议一番。”
谢文卓道:“我那堂侄乡下长大,性格难免腼腆,刚来到公主府中极是怕生,已是睡下了,我辟了一间客房让他住下,等过几日孩子不怕了,臣再将他给领过来,也免得冲撞了公主。”
顾华阳说:“卓郎自来都是如此妥帖。”
安抚好公主之后,谢文卓快步走到客房,将因赶了许多天路而累到极致,已近睡下的谢母给叫了出来。
谢母骂骂咧咧的,对被人扰了清梦这事很是不高兴,一见是谢文卓,面上横肉间便满是笑意,她欣慰的看着穿着华贵衣裳的长子,甚是高兴道:“我儿如今可终于是出息了,为娘回到乡里,也能好好的扬眉吐气,让曾经看不起我们的谢家和秦家人都瞧瞧!”
谢文卓不耐烦的说:“我如今初入官场,资历尚浅,容不得一点差错,所以母亲回去后,应尽可能的低调。”
谢家人也还罢了,都是乡间一些没什么见识的土农民,但秦家却不然,秦家的四房老爷在京中做官,纵只是个五品侍郎,但秦四爷究竟在京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真要将他的过往给都抖搂了出来,他如今用心经营的这一切就都完了。
秦母重重的点头,她平生最会的便是忍耐了,更何况这是儿子吩咐的。
谢文卓又说:“当下最为紧要的,是劝说秦宁放弃儿子,将谢哲皓给过继到公主膝下。”
谢母于是连夜里,便潜到了关押秦宁与谢哲皓的拆房里。
......
是夜,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小哲皓瞪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是睡不着。
“母亲,公主府的柴房比我们家都要好呢。”秦哲皓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道:“他生活的这么好,却放任我们......可见着父亲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所以未免我变得像他那样,母亲一定不要把我给他。”
别看小哲皓年仅三岁,但去年年末的时候,秦宁就已经将他给送到了学堂里,小哲皓出奇的聪慧,旁人学三遍才会的东西,他学一遍就会了,平素里喜好多听多看多学,也时常会蹦出几个不该从个小孩嘴里出来的成语来,关键他还用的十分的恰当,当下里却是担忧秦宁会不要他,纵使秦宁刚刚在面对谢文卓的时候变现的十分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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