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侍郎夫妇都很惊讶,毕竟秦宁如今处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招人眼,稍不注意就会引来祸事,大人们机敏一点也还没什么,但秦哲皓今年也才将将五岁,天真懵懂的孩童怎会是深宫之中尔虞我诈之人的对手。
秦宁知晓他们心中的担忧,只道:“而今东宫中还算太平,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方知刘侧妃和孟侧妃都是心善之人,料想不会对个孩子出手。”
这话无论是秦侍郎和秦孟氏都不会相信,但也知道秦宁话里的意思,便是她能够安抚好两位侧妃。
方氏此时道:“也是,孩子还是跟在自己母亲身边最好。”
秦宁知道方氏对此最为有感触,道:“表嫂,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秦哲皓小朋友是显而易见的兴奋,向秦宝灵分享着这个喜悦。
秦宝灵却是哭了起来,“那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能和哲哲一道儿玩了。”
秦哲皓连忙安抚秦宝灵,“灵妹妹,我无事便会过来寻你的。”
秦宝灵似信非信,转而央求的摇着秦宁的胳膊,“小姑姑,哲哲年纪还太小,一个人过来不安全,你记得让人陪着他过来,五日来一次就好了。”
秦宁怎会忍心拒绝这样软糯的小侄女呢,自然是满口应道。
“叔父,我有话要对你说。”秦宁示意秦侍郎屏退左右。
很快,房中就只剩下了秦侍郎与秦宁二人。
秦侍郎躬身立道:“太子妃但凡有何吩咐,尽管说来。”
秦宁道:“而今太子成婚已有月余,并有两位侧妃,于朝事上的敏锐是皇上也曾出言称赞过的,大皇子与二皇子日渐年长,合该前往封地,饶是帝后疼惜二皇子的身子,也可再另封二皇子一片富饶且离国都更近一些的封地,如此才不算有违祖制。”
秦侍郎立刻意会,“太子妃的意思是让臣给皇上递折子?”
秦宁点点头,“叔父是我嫡亲的四叔,我在朝中能依靠的也唯有四叔一人。”
“其实太子殿下所思虑的微臣并非不懂,倘若可行,臣愿替太子妃上这道折子,可怕就怕事情最后不能成不说,还容易替太子殿下树敌。”秦侍郎打量着秦宁说道。
心下感叹,虽然这侄女确有些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果决,可到底也只是土生土长的鄞县人,对朝事的敏感不足。
秦侍郎所言虽是事实,却也是托词,他究竟是靠着妻兄方才有今日的一切,而今孟阁老未曾决定究竟是支持大皇子亦或是支持九皇子,他自然也不能肆意妄为,也只能拒绝秦宁。
秦宁却道:“顾昭再不是从前的九皇子,意味着他什么都不做,也会四处树敌,既这样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叔父的为难之处,可叔父亦该有取舍,诚如我从前所言,叔父是选择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舅,还是做永远匍匐在孟阁老之下,看他人眼色行事的一个小小侍郎。”
她旧话重提,目光紧紧锁住秦侍郎,“或许叔父觉得这样冒险了点,还叔父看事情得从长远来看,叔父为朝臣十几载,不知能看得清楚君心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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