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霅溪神把奴家发现了,奴家迫于无奈,仓皇逃出太湖,结果被太湖龙君追上之后一爪抓伤,要不是遇到华姐姐的话,奴家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点你倒是说错了,你就算没有遇到华夫人,你恐怕也不会一命呜呼……不过你要是想要获救的话,那就得看贫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想起你来了。
孔清默默地腹诽了一句,然后平静的晃了晃自己的拂尘。
真没有想到,欠自己账的人居然全都走到一起了……
做一件事,收两份账!
这就是双倍的快乐吗?
“霅溪神,还有太湖龙君是吧?”
孔清嘴角带着冷笑,迈步就朝石室的外面走去。
“居然敢伤害贫道的人,贫道这就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湫九娘和华夫人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拖泥带水,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要为湫九娘去报仇的孔清,默默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管她们是怎么上了对方的贼船,但这个主上最起码还是很护犊子的!
……
就在孔清在东海之滨救治(修复)自己的护驾的时候,在长安的应国公府邸之中,刚刚下值的武士彟正坐在大堂中,脸色阴沉的看着下方的一个仆役,追问了一句。
“你确定吗?当时君雅的确是被和尚们打死的吗?”
“正是!”
仆役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对着武士彟毫不犹豫的磕了一个头。
“某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跟元从禁卫中的那些人混熟了,随后某相机请了几个当时君雅小郎君手下幸存的兵卒,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些兵卒们虽然说的各不相同,但一些细节还是能对上的,当时君雅郎君的确是被傅奕带出去截击潜逃的法华宗去了,然后小郎君就被和尚找来的一群黑衣帮手给杀害了。”
武士彟用手摸着的自己的胡子,眼中闪过了愤恨的情绪,对着仆役摆了摆手。
“好,你下去吧!事情做的不错,一会去账房支两贯钱!”
“是!”
仆役在地上再次磕了一个头。
“多谢家主的赏赐。”
等到仆役离开之后,武士彟又转过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仆役。
“武福,傅奕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大郎君……”
被称作武福的老仆一脸歉疚的对着武士彟拱了拱手。
“现在傅奕在清都观的院落被天策府的甲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老奴根本没有办法接近,也根本问不到当时的情况。”
“怎么?”
武士彟冷冷的说道。
“你没有说你是应国公府的吗……”
“说了!”
武福苦笑了一声,接着回答道。
“但是天策府领头的那个姓程的将军一点情面也不讲,他还说……”
看着对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武士彟不禁心头火气。
“说什么?”
“他说……”
武福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国公而已,谁还不是呢?想要见傅奕……可以,只要拿圣人或者秦王的手令就行!”
武士彟狠狠的咬了咬牙。
“程咬金,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骂归骂,但是武士彟也很清楚,为什么程咬金不肯给他行方便,非要给他下绊子。
因为自己这个工部尚书在圣人的授意之下也没少给秦王下绊子。
武士彟用手捋着胡须,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武福,既然傅奕在清都观里,那你可以去收买一些清都观的道士,让他们去问问傅奕当时的情况,君雅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郎君,这个实在是不好做……”
武福依然用为难的语气说道。
“整个太史局能见到傅奕的只有孙思邈老神仙以及清都观的监院严奉宗,孙老神仙老奴连人都见不到,那个严道长也是油盐不进,什么都不说。”
“哼!废物……”
武士彟有些心烦意乱的呵斥了武福一句,然后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了一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看到武士彟生气之后,武福咳嗽了一声,小声的说道。
“不过就是怕郎君你不好做……”
“是吗?”
武士彟扭头看着武福,不耐烦的一挥手。
“什么办法,说!”
“是!”
武福答应了一句之后,弯下腰,小声的说道。
“这段时间老奴去清都观打听傅奕的事情,却发现了有一个人对清都观十分熟稔,严奉宗对待她也十分恭敬,如果她去找严奉宗打听的话,应该能打听出来。”
“哦?”
听到武福的话之后,武士彟顿时来了兴趣。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某认识吗?”
“大郎君您现在不认识,但将来就肯定认识了……”
武福凑近了武士彟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她就是您马上就要进门的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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