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的布幔撤下了,但见一名黄衫女子亭亭伫立在舞台中央,玉腿修长,纤腰若束,肩如刀削,紧身短打的衣着使其本来就窈窕的体形更显曲线玲珑,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张脸蛋,美得简直不像话,明眸皓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此刻,所有形容词用在她身上仿佛都显单调乏力,关键此女还美艳而不媚俗,身上没有一丝风尘之气,无论灵动的双眸,抑或是微微上翘的上唇,都透着一股子灵气,顾盼之间,所有人仿佛都感到她在望着自己。
高不凡不禁心神微漾,不得了,再一看周边几位后起之秀,结果发现他们更加不堪,高清远这小白脸跟痴傻了一般,口中还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就连一向稳重的高君贤也是一副沉醉难以自拔的模样,至于高世雄和高世衡兄弟,这哥两正比赛似的吞着口水,你咕噜完我咕噜,咕噜得高不凡都有了尿意。
此时台上的黄衫女子,轻甩了一下手中的乌木云板,发出清脆的嘚声,笑嫣如花地向着四方团团抱拳一揖,动作优雅而又飒爽,瞬时赢得满堂喝彩,用句时髦的话讲就是台风稳得一逼。
高不凡感叹之余竟然不自觉地拿长孙无垢来与之比较,发现长孙美媚竟然完败,倒不是长孙无垢的容貌不及黄衫女子,而是她还太小了,青涩的小桃如何比得过成熟的水蜜桃呢?再过几年吧,等小萝莉的身段完全长开了,估计才能跟这名黄衫女子掰一掰手腕,前提时不能长歪,不过,长孙无垢那种名门闺秀的端庄气质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此时布幔又重新拉上了,当再次打开时,黄衫女子已经消失了,换上了一对老小在那咿咿呀呀地唱戏,众人不由大失所望,一众年轻人也扫兴地各自返回自己的座位。
“唉,要是公孙大家再表演一场该多好!”高清远唉声叹气地重新坐下。
高君贤也惋惜地摇了摇头:“在下也很想看公孙大家舞剑器,可惜公孙大家的规矩是每晚只演出一场。”
高不凡不由奇道:“此女还会舞剑?”
高君贤点头道:“长卿兄有所不知了,公孙大家的口技固然一绝,但最拿手的却是剑器,不知多少王孙公子一掷千金,就是为了看她舞一曲剑器,不过今日咱们有幸欣赏到公孙大家的口技,已经是捡到了。”
高不凡不禁暗暗纳罕,这位不会就是诗人杜甫笔下的公孙大娘吧,据说舞剑器相当牛叉,不过现在是隋末,杜甫乃中唐时期的诗人,这个时候,杜甫的老子恐怕连受精卵都还不是呢,公孙大娘估计也差不多,所以应该不是同一人,于是随口问道:“这位公孙大娘……咳,公孙姑娘的芳名叫什么?”
高世衡立即抢着道:“这个我知道,叫公孙盈袖,嘿嘿,原来长卿兄比我还要孤陋寡闻。”
高君贤微笑道:“估计长卿兄还没到过风水场所,要不然不会不知道名动江南江北的公孙大家。”
高世雄立即像发现了新奇物种一般盯着高不凡,粗声道:“不会吧?长卿兄还没逛过青楼?”
高不凡暗汗,老子这具身体才十五岁,还没发育成熟呢,没逛过青楼很丢脸吗?
然而在高氏兄弟眼中,十五岁还没去嫖过,似乎真的是很丢脸的事,只见高世雄这货哈哈大笑道:“敢情长卿还是个绉儿,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弄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晓是高不凡一向淡定也尴尬不已,好想一拳打掉高世雄这大嘴巴的满口牙。
高世衡一把抱着高不凡的肩头笑道:“没关系,等饮完宴,咱哥俩带你到杏花春雨楼找个粉头开光,说不定不用花钱,粉头还倒给你的小和尚开光费,哇~哈哈!”
高不凡正哭笑不得,前座的高清远回头瞪了兄弟二人一眼,厌恶地道:“粗俗不堪,扰人清静!”
高世雄兄弟俩登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反唇相讥地道:“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们不知你小子上个月去了三次杏花春雨楼,找的还是不同的姐儿,也不知玩了多少花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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