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的楼船上,响起了某个眯眯眼男人痛不欲生的哀嚎。
在周围走廊上站岗军士侧目的眼神中,眼角带泪费司佛死死拽住上官笙兰盔甲的下摆,被她一路拖行着哭求道:“将军,你他娘做个人吧,那个王八蛋我实在是教不了啊!!!”
上官笙兰被费司佛闹得也是有些头大,但也不能够让他这么毫无形象地在走廊里拖行,于是上官笙兰稍微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顿时一道红印出现在了他白皙光滑的手背肌肤上,迫使费司佛松开了抓着上官笙兰盔甲下摆的手。
看着一边揉着自己手背,一边哀怨地瞅着自己的费司佛,上官笙兰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有什么教不了的,黑具那个家伙才用四天就学会了说话,教不会的话应该只能说是你的问题。”
这话一说费司佛立马就不干了:“我说姑奶奶,你是没见到他上课什么表现,我无论跟他讲什么这个小王八蛋都是一副,一副,我形容不出来,但就是很气人的表情,一看就没在听我说什么,您老人家就收了神通,放过我这个可怜人吧!”
说着,费司佛身体下蹲,一副你不答应我就抓着你下摆这次打死也不松手的势头。
上官笙兰也不含糊,直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然后揣着双手抱在胸前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看了一眼躺地上一动不动的费司佛,还是只能叹了口气,表示妥协:“行吧,那我去看看你俩到底什么情况,然后问几个问题。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别强求了。”
听到这话,费司佛也不躺地上装死了,直接一骨碌翻起身子,鞠躬哈腰地给上官笙兰带起来路。
走了一会儿后,费司佛带着上官笙兰来到了一扇木门前,正要嚣张地抬起脚就要踹开木门,费司佛嗷地一声被上官笙兰一脚踢了出去:“干嘛你?踹坏了你修?”
接着,修长但粗糙的古铜色手指握住了门把手,轻轻打开了木门。
然后上官笙兰就目睹了让她难以形容的一幕。
只见黑具盘着双腿坐在木头桌子上,没有焦点的瞳孔平视前方,仿佛在放空自己,但也仿佛什么都尽收眼底。
但是总之,的确跟费司佛说的一样,给人一种反正没在看黑板上内容的欠揍感觉。
“……”沉默了一下后,上官笙兰看向了费司佛,“他在干嘛?”
费司佛闻言从走廊另一头爬了起来,以为是黑具出了什么问题急忙颠颠跑了过来,结果就看到黑具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妈的老子一上课他就这幅表情,你让老子怎么教?啊?怎么教?!”
“……”上官笙兰看着暴跳如雷到眯眯眼都睁开了的费司佛,欲言又止。
止又欲言。
最后化成一声长叹:“哈……算了算了,我来问问他学到什么了……”
说着,上官笙兰走进屋子里,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前胸垫在椅背上坐了下来,看似随意的问道:“黑具,我问你,修行境界都有什么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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