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爽了也就是了,管其他的做甚!
时间快速流逝。
范宁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汪志诚,汪宏达也目光沉凝的盯着他。
汪志诚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脸上时青时白,心中更是一片乱麻。
他不是不知道今天过来干什么,来之前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真的事到临头,他心态却崩了……
二十多年过下来,他汪某人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就算这世上多的是他惹不起的人,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遇上过让他低头认错的情况。
人生头一回遇上事,他的思绪就迷失了……
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道歉,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好放低姿态委曲求全了,可刚刚往沙发上一坐,所有的心理准备都突然间烟消云散。
莫名其妙的骄傲感让他难受的宛如受了凌迟极刑一般。
汪志诚浑身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因为身体与意志的自我对抗。
终于,汪宏达眉头紧皱,率先不满的喝道:“汪志诚!你在磨蹭什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老子的话就如一盆凉水侥下,汪志诚浑身一哆嗦,骤然间气泄神弛,索然无味……
脑海中的激烈对抗突然间消失无踪,整个人突兀的陷入失去目标的乏力阶段。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该干什么?
汪志诚眼神惘然的看了看自家老子,那一双凌厉不满的眼神直直刺入大脑,顿时又是一个激灵。
卧槽,我都干了些啥?
汪志诚眼神重新聚焦,终于彻底回过神来,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
范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挑挑眉抬头看他。
汪志诚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好一会,用手使劲揉了揉,才露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脸,赔笑道:“范……范总?津门之事确实是我行止有差了,得罪之处还望范总海涵,我这里先给您赔不是了……”
这文绉绉的话一说,范宁脸色诡异的看了他好一会,才呵的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汪兄这是做甚?都说了是误会一场,又何须言错?”
范宁同样站了起来,配合的文邹邹的说道:“况且汪兄还因此受了一场无妄之灾,也该是付出过代价了。此事就此揭过,咱们谁也不要再提,可好?”
“好,好,好!谢谢范兄,谢谢……”汪志诚满脸感激的连连点头,然后求助似的看向了父亲。
汪宏达心里暗舒了口气,见儿子眼神望来,使劲给他使眼色,“看我做什么,还有呢?”
汪志诚愣了愣,方才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讪笑道:“看给我忘的……”
说着从自己坐的沙发边上拿起一个文件袋,双手递给范宁,笑道:“范总,这是我们汪氏的一点小心意,算是为我之前对您不敬的一点小小的赔偿,希望您能收下,拜托了!”
“汪兄客气了……”
范宁笑着说了一句,却也没拒绝,接过文件袋,弯头问道:“我能看看不?”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范总请便。”
范宁点了点头,重新落座到沙发上,从文件袋中取出了一叠文件。
嚯……
很有一套啊!
范宁忍不住啧啧有声的暗暗赞叹一句,这汪家的赔礼,还真是用心了的。
投伟所好,让伟不得不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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