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二人只好跟着去了。到了县衙,见那穿红挂绿的县太爷正坐在堂上,半醉半醒,望见二人,先将惊堂木一拍:“兀那奴才,本官派你等入山收税,其余诸人早已回返,为何偏偏你等迟迟不归?”
二人急忙喊冤:“并非小的延误,实在是山高路远,委实难行,方才拖到今日方归,还望老爷明察!”
胖县令抬眼,眯成两道细缝的小眼睛瞥了一眼:“既如此,银子呢?”
“银子?”二人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恩?莫非是让你等吞了?”县令酒醒,怒而睁目,再将惊堂木一拍,喝道。
瘦衙丁经不住吓,双膝一软,便当场跪倒:“不敢欺瞒老爷,实是路上遇着个会点石成金的道士,用那银子跟他换了那点石成金的妙法。”
“点石成金?这世间哪有如斯妙术术?定是你等私吞了银子,却编了个故事来糊弄本官,莫非以为本官是个傻子不成?”县令闻言,更是大怒,从案前签筒中抽出一根红签,便要掷下。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所说的确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小的还可以现场一试,还请老爷明鉴!”二人闻言,又见胖县令要掷下红签,更是吓得胆颤心惊,见两旁衙役就要上来,更是连声高呼讨饶。
“哦?莫非竟真有那点石成金之术?”县令见二人讨饶,还要当场演示,生出几分兴趣:“既如此,那你等便现场演示,若是真能点石成金,本官重重有赏,若是唬弄本官,就莫要怪本官到时不客气了!”
“是是!”二人闻言,赶忙起身站起,左右看了看,便看到县衙门外各立着两个大石狮子,重逾千斤,十分沉重。
“就它了!”胖衙丁虽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挑了其中更大的一只,嘱瘦衙丁取出点金符,在那石狮子脑门贴上,便开始盘坐施法,哪曾想一连念了三遍,石狮子却依然一动不动,连半分金子都没变出。
眼见县令脸色黑如浓墨,正要发飙,二人胆颤心惊,以为是石狮子太大,又换了个拳头大小的,却依然如故。二人这才醒悟,那山中遇到的,哪里是个什么得道高人,分明是个擅戏法的骗子,双膝一软,瘫坐在地。
“打!给我狠狠的打,看他们还敢糊弄本官!”县令大怒,命众衙役将胖瘦衙丁拖远,远远听着二人呼嚎,便想到自己被骗的银子,心痛不已,伸手招过堂下的李扒皮、韩敲髓,嘱咐道:“你等二人,再进山一趟,先将税收回,再访一访那道士究竟何人,竟敢贪图本官的银子?”
“是!”二人领命而去,但一连过了三五日,却仍不见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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