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爷如愿而归。随即,道人转身回房,先取卜具起了一卦,见卦像极佳,喜不自胜,又从墙上摘下一柄松纹古剑,负剑在背,从怀中摸出两枚甲马,施法贴于小腿,便向梅村方向急驰而去。
约两个时辰后,夕阳西垂,那灰衣道人便到了梅村。刚入村口,便见往来香客络绎不绝,心中冷笑。抬眼,又看见附近河滩有一青石,重逾百斤,正好是个石凳模样,便将大袖一挥,举步来到青石前,发力一喝,竟将那百斤青石一把抱起。
“这道人!好大力气!”众人见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那青石滚圆,休说抱着,便是两个强壮大汉一起抬,只怕也要吃足了力气,涨得面红耳赤。这道士看着浑身也没几两肉,衣袂飘飘,大袖翩翩,若说是个算命卜卦的行家倒有人信,但这上百斤的大青石?他怎能如此轻松抱起?
众人惊愕,知道必是遇上了异人,也不敢冒然上前,便在周围远远围观。道人见状,也不以为意,就这样抱着青石,一个一个寸许深的脚印,踩着河滩一步步来到庙门前,方“扑”地一声放下,正好挡住众人进出的路。
“这?这道人要做什么?”众人大惊,正要分说,便见那道人将袍摆一掀,双腿盘起,正坐稳在那大青石上,五心朝天,双目微闭,竟似将此地当成了修行之所。
“这位道长不知何故在此相拦,怕是对河神爷有些不敬?”有大胆香客便上前小心问话,更有不少人见事有异,一路小跑前去向梅阿公等禀报。
不多时,梅阿公便带着梅钢梅铁赶到了现场,见那道人果然拦住庙门,心中愠怒,只是心知那道人不一般,上前先施了一礼,苍声问道:“不知我等何故得罪了道长,以致拦住庙门,不让众人出入?”
道人一听,便知此村管事的人来了,睁开眼睛,朝众人看了一眼,笑道:“我闻此处有恶徒冒充神灵,滥施神恩,愚弄世人,因此前来,你等切莫要被那恶徒骗了,将来悔之莫及!”
梅阿公见道人将河神爷称作恶徒,心中怒极,眼神一凝:“道长既是修行之人,当知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之理。吾村在此地立村近百年,其间多得河神爷庇护,又怎会如道长所说?还请道长莫要听信流言,快快将青石挪开,让众位香客入内礼神。”
“你等既不信,这样罢!”道人见梅阿公等发怒,轻蔑一笑,缓缓开口:“我便端坐在此,你们尽可过来推我,便是挪了一步,也算我输。若是推不动,那便休怪贫道得罪,诸位还是怎么来怎么回吧!”
“你这道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跟在梅阿公身后的梅铁一听,心中勃然大怒,撸起袖子便要上前,要让那道人知道自己拳头厉害。
“阿铁切莫鲁莽!”梅阿公拦住梅铁,目光凝重,仔细看了道人三看,心知他既提出,怕是心中也极有底气,只是无论如何,总得试上一试,沉声又问:“道长此言当真?我身边这几位虽只是些庄稼把式,但也颇有些蛮牛力气,到时万一误伤了道长,怕是有些不妥。”
“无妨。”道人淡然一笑,不再说话,似当众人不存在般闭上眼睛。
梅阿公见道人闭目入定,不再理自己等,便伸手招过梅铁,示意他先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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