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蘑菇中毒了。”陈庭安心中猜测。在大山之中,各种蕈类千般万样,有的是救人的仙草,有的是致命的毒药,哪怕是最有经验的山民也不能完全分辨,因此蘑菇中毒之事时有发生。只是这松伯婆娘向来精明,对于分辨不清的蘑菇,怎么会冒然采吃呢?
陈庭安心中暗想,感觉有些奇怪,快步走到躺在门板上的松伯身旁,仔细检查,心中又是一跳,“松伯症状,只怕不是普通的蘑菇中毒啊?”
“但昨晚我家当家的,的确只吃了半碗蘑菇,喝了两杯酒,然后就睡了啊?”松伯婆娘听陈庭安疑惑开口,心中更急。
“那剩余的蘑菇和酒带来了吗?”陈庭安回头问道,神情十分严肃。
“带来了带来了!”松伯婆娘忙不迭从门板被褥里摸出半碗蘑菇一壶酒,递给陈庭安。
“都是很普通的松蕈啊,酒也是新酿的五谷酒。”陈庭安心中疑惑,放下蘑菇和酒,眼神凝重,看向躺在门板上的松伯,只见他胸口没有半分起伏,浑身发黑僵硬,指甲变尖变长,这哪里是蘑菇中毒之像,分明是一只即将成型的僵尸啊!
“这其中,只怕是另有关节啊!”陈庭安低声一叹,袖中只手探出,轻轻搭在松伯腕上,神念探出。
果然,陈庭安神念方一探出,便感觉松伯体内隐隐传来一缕十分微弱的迟滞之力,若非自己神识入微,只怕一时之间亦难察觉。
“除了昨晚吃了些蘑菇和酒,松伯近日可有外出?有没有提及一些奇怪的事情?”陈庭安一脸严肃,沉声发问。在他想来,这等奇异脉象,仿佛附骨之蛆,只怕是邪祟居多啊!
“没有啊?每日都是和大家伙一块上地下河,也没听说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松伯婆娘一听,心中更慌,茫然答道。
“当真怪哉!”陈庭安一时难以理清头绪,也无法将那异毒从松伯经脉驱离,只好收回手,转头看向松伯婆娘:“不知阿嫫您可否将手伸出,让我一探!”
说罢,又转头看向抬着门板送阿伯来得众人:“你等也是!”
“当然!当然!”松伯婆娘急忙伸手。
“好!”陈庭安手指一搭,神念探出,便如缕缕游丝,沿着松伯婆娘经脉细细探出,一时间但也还算正常,并未发现什么异像。
“莫非是我多疑?”陈庭安心中疑惑,但总觉不安,双目微闭,神念一分三,三分九,变得更加微细,丝丝缕缕深入骨髓。之中。
“轰!”神念刚刚探入骨髓,陈庭安脑海之中便如响了一个霹雳:“果然,阿嫫也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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