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气氛紧张压抑,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中间站着的人身上,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刘正化。
“说罢,怎么回事?”
贾琦坐在帅座上,缓声说道。
刘正化抬头看着贾琦,不慌不忙,说道:“侯爷,下官只奉命押运,其他并不知道。”
闻言,贾琦沉着脸道:“说出来,本督给你留些体面,大家面上都好,不要不识好歹。”
说完,又对着沉默不语的孙玉麟道:“孙阁老,接收物资的是您的人,难道您就没有话要对本督和诸位将领说?”
孙玉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出事后第一时间询问了下面的人,结果得知在接收物资的时候,只是抽查了前两车,后面的因为麻烦就没有查验,所以上午攻城时候,并没有出现问题,一直到下午才出事,“侯爷放心,都是下面的人失职才造成的,老夫定会将此事上奏朝廷,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必须给大军将士一个交代,要不是因为火炮突然爆炸,失去了支援,今日未必不能拿下东城,相反登城军卒被叛军围歼,攻城部队也是伤亡惨重,军心士气皆损,不能没个说法。”
说着起身来到孙玉麟面前,躬身道:“还望阁老看在大家拼死杀敌的份上,能为冤死的弟兄讨个说法。”
听了贾琦的话,孙玉麟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心中一怒,正要说话。
“望阁老给冤死的弟兄讨个说法。”
一众将领来到贾琦身后躬身说道。
“你,你们.....”
孙玉麟有些气结的看着贾琦等人,想反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阁老,杂家多嘴一句,此事必须给大军一个说法,不然军心不稳。”
监军楚太监转身对孙玉麟说道。
闻言,孙玉麟面色阴沉,心知今日没个说法,贾琦等一干将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着还站在帐中的刘正化,眼中寒芒闪过,“刘正化等人玩忽职守,致使大军惨重损失,当论罪,不知侯爷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贾琦躬身说道:“全凭阁老做主。”
孙玉麟嘴角一抽,知道贾琦是逼着自己将刘正化一行人斩首,还不愿意沾手,稍作思虑,沉声道:“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刘正化及一众人员,全部斩首,传首大营,以安军心。”
此话一出,刘正化面色惨白,高喊道:“冤枉啊,孙阁老,下官冤枉.....”
话未说完,大帐外的贾顺带着人将刘正化押了出去,就听一声惨叫,贾顺提着刘正化瞪着硕大眼睛的头颅走了进来。
孙玉麟见状,深深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辕门守将来到帐门外,禀报道:“报,都督,巡逻的军卒抓获了一个从城内出来的人,对方说自己是陕西巡按御史王道年,说有要事禀报都督。”
“陕西巡按御史?”
闻言,贾琦一怔,看向孙玉麟,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命令道:“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亲兵带着一个穿着御史官袍、面色有些苍白但保养不错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你说你是陕西巡按御史王道年?”
贾琦打量了他一眼,问道。
“敢问上首坐着的可是前军都督府都督、忠勇侯,贾侯爷?”
王道年没有答话,反声问道。
“不错,正是本侯。”
“下官陕西巡按御史王道年,拜见侯爷。”
王道年上前两步给贾琦施礼,起身说道:“这是下官的官印、令牌和腰牌,这还有一封叛军写给侯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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