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静静听“训”。
她妈一哭,她爸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给她两脚。
看得夏郁哭笑不得, “得, 这钱还挣错了。”
到这时候,陶棠说话也不大管用了, 还是庄师母听了, 隔天过来亲自给夏郁她妈做心理辅导。
先是针对他们担心夏郁的问题, “小蘅啊, 有我跟老庄在她身边盯着,你还怕郁宝走歪路啊?”
“咱们不说郁宝能挣多少钱,也不指望她挣多少,但买套房、往后吃穿用度不愁,没有问题,就行了,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推己及人,作为母亲,她当然能够明白郁蘅的心理跟状态。
最后还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我跟老庄既然人了她这个学生,那以后,肯定不会不管不顾, 该教的也会教, 再者说了,你自己的闺女什么样,你能没点数?”
与此同时, 她更明白,郁蘅现下的状态不是很对。
给郁蘅说通了,给她心结打开了,不免又要挨庄师母一顿训。
别人像陶棠训她,可能不大合适,到底是半个晚辈。
但作为长辈的庄师母。
却没半点问题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说,给郁蘅转换一下角度。
“咱们郁宝相比同龄人,优秀太多了。你离得远,只注意得到表面上的新闻,好像很风光,, 也确实受了委屈,但这是她的错吗?”
“你们只顾着自己的面子,自己给他们定下的道路, 但你们除了嘴上说说, 实质上给了什么帮助?是,你们设想的道路很好, 很平滑,但是……不给孩子几次试错的机会,你们,生他们是为什么?只是传宗接代?”
“每一只雏鹰在成长的路上,哪个不是摔得头破血流的?你们为了他们不摔跤,就要把他们困在你们定下的这座小县城吗?你们能绑着他们一辈子吗?”
“郁宝复出的努力,你们夫妇两个,有关注过吗?”
“别说郁宝了,夏轶,那小孩儿你们又有关注过吗?”
“别的不说,我听夏郁这边念叨过,他之所以打职业,就是为了给夏郁还债。确实,这对一个高二的孩子而言,太过异想天开,但两年五百三十万,他完成了!”
“这对一个即将十八岁的小孩子而言,不依靠家里,优秀程度,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次数,也一巴掌就能数过来!”
庄师母看得通透。
深知,有些话不撕开了,她爸妈心态上还转变不过来。
老郁作为老家长本身也是背着壶梁的山水困住了,不好说。
以往她也不是夏郁正式的师母,更不合适,这一次正式拜师,也就合适了。
既然来了,也说到这事儿上了,她就干脆挑开了。不然,凭什么当人师母、平什么当人长辈呢?
“你们好像面上儿没有指责过夏郁,但心里就真没有?”
“没想过,如果当初不是夏郁硬要演戏,也不会出事——如果夏郁能够按照你们的安排,毕业后回到壶梁,就算是冰城,你们也有些关系,出事了,也能罩着她,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想要过这种安稳、平淡温馨的生活,你们的两个孩子,也要跟你们一块?你能能够敬刚敬业我也很佩服,但,你们别忘了,你们除了是个老师,你们还是人家父母!”
“不要老拿老一套的规矩、要求、想法去规矩这个时代的小孩子,以前生孩子多生几个为什么?为了家里有多几个劳动力,给口饭就能养大,这是什么家庭?这是吃不起饭的家庭,那不管古代还是七八十年代那阵,有点底儿的,哪家不是集一家之力,培养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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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在进步、或者退步、但都有一个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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