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蛝
“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入职一年多了,也没跟着一块团建、聚会、好容易升职了,我们想着给你庆祝庆祝!”
“就是就是,哎,白主管……不对,私底下,咱们还是叫名字,更亲切些,我还是喊你小斐行不?”
“可以的……”她被小丽拉着坐到了裴总旁边,这是她直系上司。
裴总其实长得还行,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镜,看着刚三十出头的模样,实际上年纪不小,四十一二岁了,说是总,其实也就是部门经理。
如果,白小斐不是本就跟他认识,许会因为天生的自卑,被这个男人的“绅士、温柔”所打动,但好在……她认识,不然,她可能真就一头扎进去,不论如何,也要为他燃烧奉献了。
所以,对于这个男人,她异常警惕。
许是公司的局,一桌人就吃喝玩乐,没有点陪酒的小姐,玩得其实说不上“花”字,但白小斐还是很不舒服,她大概适应不了这种环境,她两次三番借口离开,都被叫住了。
“白主管,你急什么?这来都来了,再说了,我们要灌你酒,也都被裴总扛下来了——你就多陪我们待会儿,我们几个姐妹处处感情!”
要是别人动手动脚,你还有借口离开,但姓裴的段位很高,人不但不碰你,甚至还维护你,还保持距离感,如果不是另有内情,白小斐,可能也会在这种温情攻势下,慢慢缴械投降。
可惜……她脸上始终维持尴尬的笑容,什么也不吃不喝。
她并不知道,别人有可能会在酒水里下东西,只单纯因为看到菜单上那一串的数字,连一杯水都贵的抵她一天的饭钱,同事促狭的笑,落在她眼里,也让她如芒在背——只想快速逃离……
这一喝就没边了,等到散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两三点。
踏出酒吧的时候,她大松了一口气——基本都喝得晕乎乎的,没人会在意她的自卑局促……
他一行人基本都醉醺醺的,只有几个女的,还能撑一下。
要么叫好代驾、要么叫好了计程车。
最后小丽把裴总推到白小斐的手上,“小斐啊,你看我们一个两个都撑不住了,我们互相送一下,你没喝酒,应该还挺清醒的,裴总就麻烦你负责给他送回去了!”
最后离开时,那个略带讥嘲的小眼神,让白小斐觉得刺目,但没等她拒绝,一行人便快不走了,留下她,以及晃晃悠悠的裴新元,她深吸一口气。
“裴总,你还能走吗?你家在哪儿?”白小斐扶着裴新元,他满脸通红,没撒酒疯,但肯定是醉了,摇头晃脑,说话也吭哧瘪肚的,好歹给报了个地址。
白小斐给她费老劲扒拉上计程车,好容易到地点,裴新元也有点清醒了,自己扒拉开车门下车,白小斐也不好让他一个人走,别到时候出事了。
心疼拿出三十五块结了车钱,递给计程车司机,司机收了钱,就不做声了。
见状白小斐硬着头皮到,“师傅,麻烦给我几张发票……”
司机顿时态度有些骂骂咧咧,“有你男人帮着报销,还要啥发票?”
但还是扯了几张五块十块的,最后凑够了,丢到她手上。
白小斐也是深吸一口气,不好跟他吵,不想惹事。
拿了发票,带上两人的包,朝着已经晕乎乎做到马路边上的裴新元走过去——
“裴总,您家具体地址,能说一下吗?还是家里有什么人,我给他们发个电话?”
结果裴新元摆摆手,指了指,一旁一个四星酒店,“我家情况,你还不清楚?我这个状态哪里能回去?你扶我,帮我去开个房间,我睡一觉就好!”
白小斐警惕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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