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教谕叹了口气,忽然就想起儿子和外甥。
他儿子也还罢了,外甥却是难得沉得住气,静得下心,每日苦读不辍,或许他们韩陈两家下一代就要指望外甥。
韩教谕想着想着,脚下一转,便去书房。
现在外甥一定在温书,不知儿子有没有淘气?两个孩子也许需要他这个当长辈的指点一二?
韩教谕刚走到书房门前,便见外甥的书童困倦地坐在台阶上打瞌睡,心下好笑,也不叫他,直接推门进去。
“……”
陈同正抱着酒瓶子原地转圈:“好香,好喝,特别好喝。”
韩书眼睛微红,猛地扑过去一把把酒瓶夺回,美滋滋地对瓶吹,陈同脚有些软,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双鞋,心里一咯噔,立时就道:“韩书,你别全喝了,给舅舅留下点,我看这酒不一般,甚是好喝。”
“开什么玩笑?给他?那不是糟践好东西,他喝点几个大子的浊酒和喝咱们这……这……”
韩书一回头,心下惨叫——又坑我!
“哼!”
韩教谕气得夺过酒壶,“你个臭小子,你表弟得了好东西知道想着我,你呢!”
韩书老老实实低头不语。
片刻后,韩教谕骂了儿子一顿,安慰了外甥一通,拎着酒壶出门,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微风吹拂,忽闻酒香,韩教谕脑子一懵,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点馋。
他四下看了看,在院里的石墩上坐下,叫了下人去拿来只酒杯。
既然是外甥特意给留的,哪怕他不爱酒,也该尝尝,并不是因为他闻着这酒香。
一杯喝下去,韩教谕脸颊微微泛起些红晕,吐出口气:他的好外甥给他送的酒,那肯定要喝得一滴都不剩。
隔日,韩教谕从衙门出来,悄没声地进了从来没踏足过的,戏欢阁的大门,买了两壶酒,顺带着捎带了一小坛腌菜。
晚上吃过腌菜,隔日又去买了四壶酒,要了两大坛腌菜。
再一日……
韩教谕痴迷戏欢阁的消息不胫而走。
“……我那是去喝酒的,只为了酒,戏欢阁的果酒,说是琼浆玉酿也不为过。”
几乎只是很短的时间,戏欢阁的酒能令武将下马,文官下轿的名声,就传扬开来。
顾湘把酒菜卖给戏欢阁的价格可不低,一斤酒要一两银子,一斤菜也要五十文。
这成本加起来还不到一成。
果酒不是延寿酒,里面用的药材都是寻常药材,价格低廉,用量也少,还并未注入过美食点,主要强调口感,要说效用,当然不至于没有,但也寥寥无几。
“看来戏欢阁这个副本还能再继续开发开发。”
这种地方只卖些酒菜,未免浪费潜力。
顾湘看着界面上狂增的美食点,心情越发好起来。
她一时精神振奋,把银子收好,算盘放起来,披上衣服起身准备写一写创业计划。
寿灵城内还有无数受苦的百姓,他们也是嗷嗷待哺,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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