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吆喝,原本七嘴八舌的诸多女眷终于齐刷刷地收住了话头闭上了嘴巴,有的赶忙依言往回走,也有诸如常月杉之流,似乎嫌自己的一腔关切都落了空,还有些不甘心,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委屈巴巴地看着慕流云。
慕夫人这会儿心里踏实了一点,也终于把方才丢掉的理智找了回来,一眼看到慕流云身后的袁牧,心头一惊,方才光顾着担心慕流云,倒把这贵客给忘了。
“让你们回你们就快回!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我儿还好端端的呢!”她立刻打起精神来,颇有些家主威严地对那几个女子说道。
那几名女子这才连忙不再继续哭哭啼啼,忙不迭的转身进了大门,就连常月杉也是一脸不情愿的被红果和草果拉了回去,没给她靠近慕流云的机会。
“让贵客见笑了!”打发了那几个女子之后,慕夫人赶忙对袁牧客客气气道,“这些都是过去受了我儿恩惠,被我儿收留的可怜女子,方才也是听说我儿在外遇险,一时之间有些慌了神,才会这般失了分寸,还望贵客见谅!”
袁牧微微颔首:“慕夫人不必多虑。”
慕夫人也不敢多说,怕对着这样的一位大人物多说多错,既然人家说不必多虑,她也就不再说什么,拉着慕流云一起等袁牧进了大门才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慕流云本来还想问一问母亲为何家里面的众人都这般惊慌失措,是不是小五儿在外面听说了什么,又跑回来乱传话,结果这一进院儿,方才的疑问倒是都没有必要了。
院子一侧的回廊柱子上,绑着一个人,被捆得好像粽子一样,在他旁边立着黑铁塔一样的袁甲,袁甲衣袖卷到了手肘位置,露出肌肉发达结实的小臂,手中攥着一把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倒竖汗毛的锋利大刀,一副马上就要将面前这人片了涮来吃一样。
而那个被捆在柱子上的人,很显然也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材料,现在被捆得死死的,一动也动弹不了,再面对着袁甲这么一号人物,早就吓得魂都要飞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从眼框里面飞出来似的。
袁甲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袁牧回来了,连忙把刀一收,上前行礼道:“爷,袁乙已经去探看情况了,属下无能,擒了一个无胆鼠辈,刚拿绳子捆了一下,便吓得尿了裤子!胡乱喊叫到现在,一句正经话都还没有说出来过!”
周围的几个慕家的小厮纷纷捂嘴偷笑,虽然说对于袁甲,他们平时也觉着有些畏惧,但是方才这黑面神擒回来一个意图加害自家少爷的歹人,还将那人吓得尿了裤子,这还是让他们感到特别提气,也因为和黑面神处在了同一个阵营里,畏惧都减少了许多。
慕流云听了这话,朝那个被绑在回廊柱子上人腰间一看,好家伙,还真有一片不大明显的湿痕,这么一瞧,她都有些忍不住,差一点当场笑出来。
不过她这一笑,就被瞪了两眼,一眼是慕夫人,一眼是袁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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