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底价卖店铺给他的张家,便宜卖了自家铺子之后,更是举家外迁,连留在原地生活都不敢,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的是耐人寻味。”慕流云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的确有这种可能性,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如果不是之前有过经验,又怎么会毫发无损的就和当年放肆横行的山匪达成共识呢?
甚至万老太爷究竟是不是先与山匪相勾结,迫使张家卖了店铺,举家外逃,之后又给山匪提供了机会,做了内应,讲县里各商家的情况透露给对方,借此来打击异己,也值得商榷。
“总之,这个万茂槐还真的要好好查一查,他身上不止有白家的血债,应该还做了不少的孽,到底私下里都勾结了一些什么人,还真说不好。”慕流云对袁牧说,她没有把话说得太白,先前袁牧对杨知府和北安县令张耀祖的态度让她不确定对方想不想把事情挑明。
袁牧果然只是点了点头,只说:“我已经安排了人留意万家人的动向,司理不必担忧。”
她不担忧,她当然不担忧了!慕流云向来是那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个性,所以这种事情有袁牧在上头操心,她是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忧虑的。
但既然袁牧是这么理解的,她便露出一副安心了的表情:“那就再好不过了!大人周全!”
余下在提刑司大牢这边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慕流云又去看望了一下白容,白容也被关押在大牢里,不过和郭泓清之前的待遇差不多,牢房比较安静,里面褥子和棉被也都给预备了。
见到慕流云,得知她已经找人验看过当年的借据,确实有很大的作伪嫌疑,白容十分高兴,不由分说就在牢里跪下给慕流云磕头表示感谢。
慕流云隔着牢房栅栏,想要阻拦也拦不住,被搞得手足无措:“你别这样啊!我只是尽己所能地去查一下,至于结果如何,是否能够推翻你生父当年的死因,这个我无法向你做出任何承诺,你千万不要这样谢我,我受不起呀!”
白容两眼含泪,摇摇头:“司理大人您不要这么说,不管结果如何,您肯费心费力去查这桩十八年前的陈年旧案,对我白家就已经是恩重如山了!这十八年当中,但凡早有一个人愿意替我去查当年之事,我也不至于绝望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自己设计报仇。”
慕流云叹气,白容的那种绝望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却可以想象,因而对她之后的每一步选择和现如今身陷囹圄的处境也愈发唏嘘。
同白容又聊了一会儿,毕竟不好让袁牧久等,慕流云就回去与他汇合,二人乘车重新返回慕家,回到慕家已是下午,一回去就看到袁甲门神一样的戳在慕家大门口,看到马车过来,连忙迎上来,殷勤地帮忙牵马停车,把车夫都给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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