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硬骨头?这气节哪是山匪啊,说是军中的汉子也不为过吧!”慕流云听后感到诧异。
“的确如此,所以若说当年的那群山匪与寻常贼人有何不同,恐怕就只有这一桩。”李源点点头,转而又问袁牧,“听说大人擒了当初意图谋害慕司理的那一伙山匪?难不成那些人是当初剿匪的漏网之鱼?”
“这一点尚不得而知,我与慕司理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若李大人能帮我们调查一下,袁某不胜感激。”袁牧答。
“这是卑职的份内之事,袁大人太客气了!”李源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又对慕流云笑了笑,拱拱手,“听闻慕司理不日便要调去提点刑狱司为袁大人分忧,李某还不曾向慕司理道喜呢!”
慕流云一愣,对李源的道喜有些意外。
袁牧要自己过去提刑司这件事满打满算敲定下来也没有几日的功夫,并且自己对外只字未提,袁牧就更是那种深水不响的性格,袁乙被快马加鞭派去京城里递折子,到现在人还没有回来,除了慕夫人之外,还能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杨知府了。
可问题是,李源这人虽然打交道不多,谈不上有多熟,根据慕流云以往的观察,不是一个善于结党钻营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从杨知府那里得知了消息呢?
慕流云这微微一愣的反应,让李源也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也同样有些惊讶。
“难道此事还没有外传?”他疑惑地问慕流云和袁牧。
“不知李大人的消息是从何而来?”袁牧也多看了李源几眼。
李源不敢欺瞒,连忙答道:“是我衙门里的一个衙差,之前派他去州府衙门送公文,回来之后随口同我说了此事,我还当是尘埃落定,没曾想竟然不是这么回事。”
袁牧垂下眼皮,冷笑了一声,然后对李源说:“看来李大人身边的衙差长目飞耳,想必应该是个可以为人所用的好材料,李大人一定要妥善使用此人才是。”
李源此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面色同样不大好看,点点头:“袁大人说的是,果然我在知人善任这方面还有许多不足,日后一定多加注意。”
袁牧对他点点头,两人又说起了其他事情,许多是关于平日里李源对本县内各类案件做出的判罚,以及后续的收效之类,就这样说了一会儿话,中午的时候慕、袁二人留在李源这边吃了饭,吃过了饭没多久,刚好有人来衙门见官,李源便与他们道别,去忙他的事了。
出了西泗县衙,慕流云没有马上叫车夫往回赶,而是又去那家著名的点心铺子,挑着店里新出炉的冒着香气的招牌货每样都来了一些。
“司理方才在李县令那边没有吃饱?”袁牧见她忙着买点心果脯这些,有些疑惑。
“那倒不是,只是前脚告诉我娘说要调去提刑司,后脚又被她知道过几天就要出远门,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要离家远行,我娘挂心不下,所以我买些点心哄哄她!”慕流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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