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
媱嫦刻意避开客人离去,使他们以为自己仍在观仙楼里,免得再有骚乱。
街头巷尾并不见杂乱,除却观仙楼之外,书苑坊内其余各处均有条不紊,连值守巡城的右骥卫都没有半分异动。
媱嫦盯着一队巡逻而过的右骥卫从自己面前缓缓走过,眉头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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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大殿庄肃,静可闻针。
御案上摆着只素白美人斛,其内插着一支红梅。
“修怀,给朕一个理由。”圣人坐在案后垂眸赏画,停顿片刻,他又道,“先坐。”
程聿谢恩坐下,这才道:“臣日前听得回禀,近日有人深夜外出探查京安城动向,昨夜使媱嫦携六处暗探追踪其踪迹探查,此人游走于东城,最终进了观仙楼。”
“今晨得报,冬至案件中的羌余商客脱里背后显现仰西暗探特有的狼头刺青。臣以为,这两桩案子皆与仰西暗探有关,是以才封禁彻查观仙楼。”
圣人拧起眉头,脸上厌恶之色浓郁:“这些狼崽子竟混入到京安城中?”
“臣失察。”
程聿起身,正要跪领责罚却被圣人拦下:“哪个都城里没混入别国细作?你即便是有百双眼睛,也盯不住那般多的人。”
程聿看向圣人,又道:“臣此来便是为这件事——臣已查过观仙楼近日人员流动册目,最近一个入楼的是在七个月以前,若两件案子当真有所关系,那么冬至那日查得的曼陀罗花或许来自于此。”
“既查到了痕迹,那便把他们一网打尽。”圣人轻皱着眉头看着程聿,“修怀,你的身子紧要,那些奔波差事便让媱嫦去做吧。”
“喏。”程聿拱手应下。
圣人又问:“她可还能用?”
“圣人知人善用,她自是极好的。”程聿话锋一转,隐晦道,“媱嫦武将出身又年轻气盛,行事洒脱。”
圣人哑然失笑:“你倒是会给她描补……罢了,先放在你身边教导着,她若能从你身上学得一二分,便也能成事了。”
“臣必当倾囊以授。”
“来,珠儋进贡来的画作,朕瞧着不错,你也来看看。”圣人收起严肃模样,嘴角染上抹笑意,朝程聿招着手。
仿若京安城的暗流涌动与他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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